越是如此,她越觉得没底。
老夫人心中觉得耻辱,可是如今解释才最重要,她下定了决心道:“我是被人威胁的。当晚,有个人闯入府内,言说要将府中的秘密宣告与世,我心中害怕,故而按照她的要求,迎她入府,她言说只是来寻东西的,寻找到东西就走的。”
濑妈妈亦是骇然,忙跪下道:“国公爷,此事我能为老夫人作证,老夫人待您与二爷三爷绝无二致,您如今优秀让整个京城都艳羡不已,老国公将国公的位置传给您,老夫人亦是支持的。”
她见钟勇无动于衷,忙爬到国公爷跟前道:“国公爷,您六岁那日,不小心从假山上摔下来,是夫人在下面接着您的啊,最后老夫人双臂都摔断了,那拳拳之心,老怒瞧见都觉得动容啊。”
“这次事情,老夫人做的不对,可却是维护钟府声誉更是为了维护与您之间的关系啊...”
“濑妈妈,别说了。”老夫人呵斥她,声音坚决道,“此事我有错,我愿意接受刑部调查。”
钟锦绣看着老夫人作秀,心中不耻。
她这招以退为进,实在是高明啊。
将一切都推给那子桑,好让她脱身。
她是笃定了,他父亲仁孝,不会真的逼迫她与犯人对峙,所以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瞧着她父亲有些动容,像是被老夫人说动了。
三爷道:“母亲,你怎么可以如此,到底是因为什么?你说出来啊。”
钟勇心中动容,然结合子桑说的话,他猜测出母亲隐瞒何事。
应该她不是他亲生母亲的事情。
为了隐瞒这些事,所以答应了子桑的条件,一个江洋大盗,要入钟府,自然是惦记钟府的东西。
可若是惦记东西,直接给就行了,难不成还要赔上人命?
钟锦绣瞧了三叔一眼,她知晓钟温最近四处奔走,抛出了许多银钱,本来就要打通关系了,可家里又出了事,事情一耽搁,再次出去,这关系必定就黄了。
此事都怪母亲啊。
“母亲,那人可是惦记咱们府上什么东西?你直接给不就完了,何须来这一出,如今咱们府上被封,满京城里面谁人不怀疑这其中有猫腻,二哥的事情还未平息,您老人家怎么就...”
三爷心急,更甚者应该是埋怨,他打探出的消息乃是皇上恼怒他们管教不严,致使钟府内院不像话。且还传出苛待钟国公嫡女的事情。
如今母亲居然...这不是拖自已后腿吗?
“母亲,你还嫌咱们家事情不够多吗?被人威胁,您可以跟儿子说啊。”
钟锦绣心中莫名舒畅,然而瞧见父亲沉思,她心中叹息一口气道:“父亲,或许此事真如老夫人所言,是旁人威胁,老夫人不得已为之。好在如今女儿无事。”
她乖巧懂事,让钟勇心中甚是欣慰。
正想要打发众人回去,她有的是法子补偿给自家女儿的。
然大夫人却不愿意如此草率处之,她相信事情绝对不如老夫人说的这般轻松,道:“不是抓到人了吗?那女子要置锦绣与死地,手段狠毒,哪里是来府上寻东西的,分明是来杀人的。锦心亲眼所见,那女子乘锦绣昏睡,要灌她毒药。”
二夫人道:“说不定是锦心要害大小姐,诬陷旁人呢。”
钟锦心不耻她们嘴脸,她也瞧见父亲是要被说动了,而老夫人就要蒙混过关了。
大姐似乎想要息事宁人,她正不知如何插嘴,恰好二夫人跳出来咬她,
不虐一虐她,真对不起自已。
“当日房顶上有暗卫,亲眼瞧见的了,药汤他们也收走了呢。她们可以证明我是清白的。”她心中冷笑又道,“再说了,家里面不是还有一具尸体吗?你们说那是...想来是因为那贼人丢失,你们急了,所以推出来一位,想要诬赖我们大房害人,不是吗?”
聂秋霜道:“查出来了,那女子是三少身边的女子,叫冬菊。不是那贼人...”
钟锦心冲自家大嫂点了点头道:
“是谁当初义正言辞,一口咬定那便是钟家大小姐的,又是谁将脏水泼到我母亲身上,说我母亲害怕她指认什么,故而杀人灭口的?”
“说来我母亲不过是接了掌家之权,就让你们如此记恨?这掌家之权本是因为老夫人受累病倒了,我母亲无奈接受的,不是我母亲去讨要的,如今你们这幅嘴脸又是给谁看的?”
二夫人似乎被说中了心事,心中恼恨。
“三小姐怎么如此伶牙俐齿,你不也说了,是老夫人病倒了,你母亲是无奈接受的,如今老夫人病好了,这掌家之权也不见她还啊?分明就是要霸占。”
钟明轻笑一声,道:“原来是为了掌家之权啊,怪不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