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夫人叹息一声,道:“谁杀?如今大小姐昏迷者,大嫂吗?说出来你信吗?”
“那可说不准,大嫂连大小姐都敢卖了,又怎么不会杀人?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三夫人摇头叹息,以前她也不大确定哪一个是钟锦绣,如今瞧着老夫人的态度却是确定了。
若是老夫人身边的是真,如今她寻不见了,老夫人怎么就这般淡定。
想来是意识到什么了吧。
且如今国公府外面被包围,让进不让出,老夫人即便是想要翻腾,也翻不出什么浪了。
而且她不认定,老夫人身边的人会是大小姐,更不觉得大嫂会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
但是二夫人却不那么觉得,二夫人如今巴不得以前的大小姐是假的呢。
“如今门被禁,那女子定是跑不出去的,定是在藏在哪里了,二嫂若是没事,就帮忙找找吧。”
二夫人必定会去找的,可无论她如何找,总是寻不着人呢。
最后只剩下东苑。
聂秋霜如今暂替大夫人管着家,不知为何,她就往哪一站,说了一句:我院子里没有,你们去别处寻吧。
丫鬟们便都不敢与之为难。
二夫人是个莽的,直接杀到东苑,要去检查聂秋霜的房。
然聂秋霜就站在门外,那些个丫鬟婆子,可没一个敢直闯。
毕竟如今聂秋霜代官钟家,大夫人平常只负责大事,像她们这些丫鬟婆子的去留,可是捏在这位大少奶奶手中。
他们不敢。
聂秋霜道:“既然二夫人要检查,当然是可以的,只是以什么名目?”
“当然是因为咱们府上的大小姐丢了...”
聂秋霜道:“大小姐如今在闺房里躺着呢,且那位小姐在老夫人处,有人看着怎么会丢?丢了应该去寻老夫人要人才是。我们大房相信,在我们西院里面躺着的,就是咱们家大小姐。”
“你...你一个新妇,如何敢如此?”
聂秋霜道:“您若是觉得我说的无理,门外就站着官员。请二夫人去问一问?”
“你...好,聂秋霜,我记住了。”
聂秋霜看着留下的丫鬟婆子道:”都散了吧。”
然三天过去了,那丫头还是没有出现。
老夫人心中终于极了,吩咐濑妈妈寻个人...
濑妈妈道:“老夫人,此事怕是不妥,如今外面禁着,咱们出不去,若是府里面发现有人丢了,定是会怀疑的。”
老夫人道:“阿濑,你说门外那些人什么时候会撤走?他们是怎么查的?”
“这大人们办案,老奴不清楚啊。”
“他们不进府,说是等着国公爷,可国公爷一年才回来那么一次,难不成要关我们半年?定然不是,他们必定是等着咱们自行处置呢。”
“会是如此吗?”
“内宅院中事,清官也难断,若不然为何会等着钟勇回来?”
濑妈妈听老夫人如此说,真觉得是那么一回事。
那子桑与钟锦绣,本来老夫人是决定让子桑去害钟锦绣,然后在将子桑除掉,如此便说是那假的姑娘怕事情败露,故而下了毒手,死人还能如何证明自已是钟家大小姐呢。
且还可以将此事推给大夫人,毕竟老夫人还有二房三房都会认定,老夫人院子里的才是真的大小姐,如此大夫人百口莫辩。
可是现在那女子不知所踪,大小姐又卧床不醒......
濑妈妈心里面可没谱啊。
然而还没等老夫人下手,外面便传出,钟国公爷英猛,一战便将西夏将领斩杀,西夏国王骇然,直接派人和谈。
愿意交出五座城池以及无数珠宝作为和谈的筹码。
此消息一出,满朝喝彩。
钟国公携带战利品入京,也就半个月的时间。
然钟家现在却不知外界情况。
今日钟府里发现一具尸体,当然是二夫人发现的,在后院一井中,面目全非,像是被人毁了容,且那尸体还穿着子桑失踪后的衣服。
聂秋霜立马让人去查府中可有人失踪。
只是事情还不曾查清楚,老太太和二房的人便来质问了。
二夫人直接怀疑是东院,一来便让人给说法,要拉人去见官。
然今日钟锦绣起床梳妆,直接就出门。
二夫人看见她,直接逼问:”是不是你杀的她?”
“一定是你,这个家,除了你还能有谁与她有此仇?”
钟锦绣瞧着她们,便道:”祖母,二婶娘,外面有官,报官吧。”
“你...你们是不是将官员收买了,是不是?对了,那沈明泽,你们一定是一伙,我要告官,一定要告...沈家居然派人围堵钟国公府,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然老夫人瞧见钟锦绣如今安好无恙,学气上升。
她根本就没有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