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中毒了。
聂秋霜听来,倒是确定,那钟福是在维护她了。
若是自已前去探望锦绣妹妹,那若是锦绣妹妹中毒,自已也脱不了干系啊。
这个钟府,果然是.....
不,她绝对不能大意,锦绣妹妹说过,钟府如今需要人来整顿,如此的确是需要呢。
且丫鬟们常说,这钟明钟琅两位公子,极其看重自家妹妹,若是她出了事,明哥回来,她如何交代?
不,绝对不能这般放纵旁人行凶。
“夏妈妈,夏妈妈,快去寻福叔,让他去寻大夫来。”
聂秋霜随后便赶往锦绣院中,彼时她姨母也赶到了,还有老夫人和那假的子桑。
老夫人还不曾关怀榻上躺着的钟锦绣,倒是责问道:“锦心,即便她是假的,你也不能下毒害人啊。”
昨日唯有锦心来瞧过钟锦绣,老夫人如此怀疑,是早谋划的了。
钟锦心问:“祖母,你怎么这般确定她是真,躺在榻上的是假?”
“锦心,没有谁能一夕之间成为才女的。”
钟锦心想了想道:“又是谁告诉您,大姐她是个草包了?在我母亲心中,定然是觉得,大姐她知书达理,温柔贤淑的。怎么在祖母心中,大姐就那么不堪了。”
老夫人心中一咯噔,钟锦绣是才女还是草包,全京城的人都晓得了。
但是钟勇却是不知呢。
钟锦心看向老夫人,那眼神恍惚在说:“若我是您,就该将这两个女人都除掉。”
如此才是以绝后患。
死了也就没有人可以争执了。
钟锦心看向子桑,那眼神中的恶意让子桑浑身发毛。
“三妹,你看我作甚?”
“假的便是假的啊。”这话是在提醒老夫人。
那女子是不是假的,老夫人最是清楚。且若是钟勇...留着这个女人,必定会被查出来的。
她根本就不受自已控制。
聂秋霜过来,并未进去,而是等大夫来的时候,她方才一起进去。
钟福请的是闫凌。
他一进来,老夫人与钟锦心的对峙便消失了。
“闫大夫请。”
闫凌进去为钟锦绣把脉,不一会便好了,他倒是没有说什么,直接开了药,便走了。
不曾留下只言片语,聂秋霜忙追出去,问:“闫大夫,我家妹妹可还好?”
闫大人道:“大少奶奶安心,大小姐无碍,只要按时服药便可。”
钟锦绣关心道:“她得的是什么病?”
闫大夫只是笑了笑,并未回应。
她再次进去,老夫人已经领着人走了,倒是她姨母在榻前照顾着。
她瞧着锦绣妹妹双眸紧闭,躺在床上,安详宁静。
“刚才闫大夫没有说妹妹中的何毒,姨母,这可怎么办?”
小沈氏也很焦躁,看着昏睡的钟锦绣,心里面越来越无力了。
“秋霜啊,此事与你无关,这些日子你好好管着家吧。”
聂秋霜像说什么,然瞧见姨母态度坚决,她是真的没问。
当天晚上,昏睡的钟锦绣正睡着,突然间有人跳窗而进,那人正是子桑。
她手中握着一碗毒药,瞧着昏睡的钟锦绣,嘴角泛着得意的笑。
“真是,好好的钟家大小姐,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花儿一般的年纪,说没了就没了。”
“说来我一个江洋大盗,对钟家大小姐的名声亦是久仰,一个敢与向皇子表白且挑战的人,必定清风徐月,让人看着舒爽,可是如今,你也不怎样啊。”
“太蠢了,明明知晓老夫人要你死,你却连辩白都无,还要去大狱,殊不若是你进了大狱,连清白都保不住。真真是蠢...”
然那榻上昏迷的人儿,微微扯开嘴角,笑着道:“是吗?”
“当......”子桑错愕片刻,看向本来躺着的钟锦绣,突然间坐起来,一脸轻视的瞧着她,“江洋大盗啊,这个倒是要好好查查了。”
“老夫人寻的人果然是一个比一个蠢,还未开始用刑呢,一个个的都招供了。说什么话,直接毒死我不就行了。”
子桑被她蔑视,心中只剩羞怒。
“哼,我看你是找死。”
钟锦绣冷目瞧她,道:“找死的是你吧,冒充官家小姐,乃是死罪。我爹爹脾气不大好,想来对害她女儿之人,定然不会让你死的轻松。”
然子桑且不害怕,反而兴奋道:“富贵险中求,若是你死了,不就没人知晓了吗?”
钟锦绣冷笑道:“哎,我既然醒着,又如何放任你害我呢。福叔,进来吧。”
钟福推门而进,随着他一同进来的,还有沈明泽以及各官员。
刚才里面的对话,她们可是听的一清二楚,且她手中还端着毒药呢。
那子桑见事态败露,也不装了。
“你以为你能抓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