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种复杂的神色,在钟勇眼中,倒是别有一种风情了。
他手中的柔夷,光滑细腻,轻轻摩擦,却吓得她忙收回手。
“姐夫,你还要进宫,莫要耽搁了。”
都已经有两个孩子了,自然是懂得那意味着什么呢。
小沈氏心如兔乱撞,却不敢耽搁正事。
且孩子们都在,万一被听见了,她这张小脸,可不羞死了。
钟勇听她话儿,心中莫名兴奋,居然偷偷的在她耳边道:“晚上等我。”
“你快些去吧。”
说着不去看小沈氏娇羞的模样,便进宫去了。
皇上在他进皇城便知晓了。
“朕还以为你这么急着回来,准备暖了美人儿窝在来见朕。”
钟勇道:“臣那有那个福气。”
两人以前是战友,皇帝是皇子的时候,曾经遇钟家看护,所以皇上对钟勇似君臣更似朋友。
至少开个玩笑是没关系的。
“听说你家女儿看上朕的儿子了?怎么想跟朕攀关系了?”
以前让他尚公主都不要,如今改变心意了?
“皇上,我可听说我女儿威猛,几番赢了皇子,怕是皇子们降不住。”
皇上瞪了他一眼,没心情开玩笑了。
毕竟这输了就是输了。
“皇上,臣可还听说有人想要我女儿的命?”
皇上一愣,想起她说的这有人,是大长公主呢。这丫的风尘仆仆的回来,原来是为她家女儿讨公道呢。
看来是已经调查清楚了。
但皇上还是道:
“谣言罢了。”
钟勇轻哼一声,道:“听说长远候的二儿子,武功了得,待臣回边关,将他带走吧。前方战线,刚好缺几个挡刀的。”
他如此大逆不道,若是旁人,皇上必定发火。
然他是皇上,最喜欢臣子直来直去,好管教,没有心眼。
当然皇上知晓他知晓分寸,不会真的拿陆飞怎么样,不过是吓一吓大长公主罢了。
说来这陆飞因为代替兄长考试,藐视科举,如今正在家里闲着,倒是可以给他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你能确定今年能将让西夏臣服吗?”
“皇上放心,臣布局了这么久,但等着西夏王子沉不住气,主动偷袭,到时候我来一个瓮中捉鳖,他还能不交粮?”
如此布局,自然是因为他怀疑京城中,有内贼。
钟勇出了殿,迎面便遇见向皇上交差的晋王和桓王,两个人最近负责长远候长子失踪一事。
“拜见国公爷。”
“不敢,臣钟勇给晋王桓王请安。”
晋王一脸嬉笑道:“恭喜国公爷,长子迎亲,也算是完成了心中一大喜事,再过不久,说不定还能迎来一位嘉婿呢。”
晋王说完,眼神意有所指。
钟勇不是三岁儿童,对付这些毛头小子,岂能输了。
“晋王殿下莫不是要毛遂自荐?可惜了。”钟勇故作一副惋惜神情,晋王知晓自已不该问,可还是问,“可惜什么?”
“您啊,活不好,我可不能委屈了我儿。”
“你......”
武夫世家,这荤话可是手到擒来。
让这些个天天大鱼大肉,养尊处优的皇子们,听来便是一愣。
“听说晋王殿下成亲三载,连个娃儿都无?若非活不好,难不成还有别的隐情?”
晋王说不过钟勇,忙俯首求饶。
“国公爷笑话了,我这绝非毛遂自荐,我这说的是...”不等晋王提起话,钟勇便问,“曾听闻桓王殿下曾经当众拒绝我儿?”
桓王蹙了蹙眉,他来是探情况来的。
然而听钟国公的话头,是责怪?
“桓王拒绝的甚好,我儿不知天高地厚,给桓王添了许多麻烦,还望桓王殿下莫要见怪,回去我定会好好管教,莫让她因此记恨,下次遇到比赛必定躲着,莫要再阴差阳错赢了桓王殿下,害得您没脸。”
咳咳
晋王觉得国公爷特别有趣,也特别护犊子。
待国公爷走了,桓王便道:“三哥,日后莫要在开这种玩笑。”
晋王摸了摸鼻子,道:“我瞧着你对那钟锦绣似乎有兴趣,不然你派人查他底细作甚?难道不是对他有意?”
“我怎么会对一个不知羞耻之人有意?三哥,若是你有什么隐疾最好还是去太医院瞧一瞧,莫要讳疾忌医,后悔莫及。”
“真生气了啊?得,不说还不行啊。”
晋王这边试探过,心中暗道:“沈兄弟,你这有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