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笔迹恍惚是梁大公子的。”
梁岐?
她暗暗咬了咬唇,微微低下头去,这更不该了。
萧古兰看着她,心下发狠,她听说梁老夫人想让这位李小姐嫁给梁唤?哼,梁唤是她的,别人想都别想。
以她对这位李妙玉的了解,不过是乡下来的,怎配得上温文如玉的梁唤公子,且梁唤公子十七岁便得了药王玉清子真传,名动天下。
那个去她家给他爹诊脉的梁大夫,她初见时便已经倾心不已,只想着今世今生,能与之相守。
在探听到他居然是梁府的公子,只觉得是老天的意思,得到他的欲望更大了。
然而这个半路杀过来的李小姐,居然与之相看,得了他的心了。
哼,我非要拆散你们不可。
钟锦绣深知那萧古兰的恶毒心思,她瞧着那画儿,道:“兰郡主,你看错了吧,这分明是梁家三公子梁唤的笔迹,你怎么能说是梁大公子的?”
“你又怎么知晓是梁家三公子的,莫不是你又倾慕他,偷偷识得他的笔迹了?”
这话说的真恶毒。
钟锦绣笑着道:“梁大夫曾为我诊过脉,开过药方,他的字,我见过。”
“你没事记人家字迹做什么?”
钟锦绣道:“谁让我有过目不忘之本事呢。”
“再说了,你们瞧,这些画中,妙玉姐姐的画作上被人题字的笔锋与别的不同,这分明是梁老夫人允诺那人所写。”
罗嘉琪道:
“哎呀,你这么一说,我也发现了,这笔锋苍劲有力,而旁的评语乃是簪花小楷,一看就不一样呢,可是为什么啊。”
唯有牡丹真国色,这话看似夸奖这画中牡丹,实际上是夸赞李家小姐了。看来那梁唤对李妙玉很满意呢。
李妙玉听钟锦绣所言这是梁唤做题,心蓦然松了下来,只是脸颊处突然间红晕乍现,羞煞人也。
梁三公子,你平白的题什么字呢。
好在旁人都不知其中缘由,她唯有故作镇定,只是抬头间见那钟锦绣冲自已不怀好意的笑,脸颊又开始红了,暗恨自已不打自招了。
“什么为什么,你们谁能确定这是梁三公子所题的?”
钟锦绣笑道:“那兰郡主,你怎么就这般笃定是梁家大公子的字迹呢?难不成,你心慕与他?那可不好吧,梁大公子已然婚配,难不成你想做人家的妾侍?”
“你......”
此刻梁家大姑娘梁凝云进来,见众人起了误会,忙解释道:“这的确是我家三哥所题字的,妙玉姐姐,你可知我三哥心意?”
钟锦心道:“凝云姐姐,为何呢?这不是毁了妙玉姐姐的声誉吗?”
钟锦心轻咳一声,道:“能被梁三公子题字,且挂在这里,必定是梁老夫人授意的,且梁老夫人都允了,那就说明,梁三公子与妙玉姐姐而言,不算是外人。”
“不是外人?难道是梁二夫人要认妙玉姐姐为姑娘吗?”
钟锦绣蹙了蹙眉,回应道:“差不多吧。”
“哎呀,我知道了,定是潘老夫人将咱们妙玉姐姐许给了梁三公子了,唯有牡丹真国色,哈哈梁三公子此语果然应景,这不是在向咱们妙玉姐姐表明心意的吗?”
“是吗?”
“当然是呢,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蕖净少情。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这不是说,纵然芍药妖娆,荷花清恋,唯有牡丹是花中绝色啊,这不就是暗指他喜欢牡丹,然而咱们妙玉姐姐天姿国色,可不就是如这画中牡丹一般,倾城绝色啊。”
李妙玉被调侃,顿时脸颊又是一红。
萧古兰看她娇羞的模样,心中便是一恼,怒道:“你们瞎说什么,梁三公子一心痴迷医术,怎有心评论诗词,儿女情长。”
钟锦绣见她恼了,便道:“兰郡主,我们不过是说说罢了,那何必如此激动。难不成你又觉得咱们妙玉姐姐配不上梁三公子了?”
“她就是配不上,她不过是乡下来的…”
李妙玉与梁三公子的婚事已经在谈了,那李妙玉就是梁家的人,梁凝云怎能允许旁人侮辱她。
她走上前去,与那萧古兰争执道:“兰郡主,请您慎言。妙玉姐姐是我梁家未来三少夫人,不允你出言侮辱。”
一句未来三少夫人,众人方才了悟,直言怪不得呢。
有梁家大小姐亲自证言,让人信服。
钟锦绣道:“恭喜妙玉姐姐了,梁三公子玉一般的人儿,是个良配。”
虽然梁三公子痴迷医术,不曾在朝堂翻云覆雨,然而上面有兄长护着,一世安宁。
而她无需相公多么优秀,虽然那梁三公子的确是很优秀。
众人恍惚回过神来,纷纷向她贺喜。
虽然羞涩,却很甜蜜。
那萧古兰恶狠狠地等着钟锦绣,若非她,事情便如自已设计好的,让李妙玉认为此话乃是大少爷所为,世人皆道大少爷喜欢她,谣言四起,她怎有脸入梁家门,故而会推拒这门亲事,而她在向梁三公子说,李家小姐喜欢的梁岐,哪个男人会喜欢自已的女喜欢别人呢?呵呵,完美的计划,都是钟锦绣。
钟锦绣,你等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