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失忆后，她从没提过她和方致笙的关系，他不可能知道的才对。

仔细想想，他虽然失忆了，但有时候对一些事情都很熟悉，只是她没有往深的方面想，以为他只是凭着本能而已。

她走到他身边，扳过他的脸，让他面对自己，奶凶奶凶的命令，“时沐，看着我。”

时沐被迫面对她，也不知道她想做什么，眼神心虚的躲闪着，“做什么，我要睡觉了。”

芷凝强行架着他，哄道，“时沐，来，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失忆了。”

时沐心虚，眼神躲躲闪闪，鼓着腮帮子道，“余芷凝，你竟然在我伤口上撒盐。”

芷凝翻了一个白眼，忍住想削了他的冲动，“我特么还想在你胸口补一刀呢，快点回答，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我失忆了！”男人死鸭子嘴硬，他是打定主意不承认，以他对她的了解，要是承认了，他别想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

“不，你没失忆！”女孩柔声诱哄道，低头凑到他耳边，轻声呢喃，“你要是说谎，我会吻死你。”

她站直身体，勾唇邪气道，“想好了再回答我。”

“我，我...”时沐吱吱唔唔着说不出话来。

他能想象得到，明年的今天就是他的忌日了。

该死，当初他怎么会蠢到装失忆！

“嗯？”女孩挑高了眉头，静静等着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