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这种想要突破瓶颈的欲望,才让三名老怪答应了结盟要求,获得自己梦寐以求的功法神通……
一时之间,三名老怪没人愿意冒着别灭杀的风险,朝夏寅瘟灭二人动手。
而夏寅,自然也不会轻易动手,让自己法力耗尽,成为他人手中的待宰羔羊。
至于其他数十名元婴修士,夏寅根本不担心,若是有人敢轻举妄动,自己不需要祭出两大终极杀手锏,也能秒杀了他……
也是,茫茫大海上空,变得无比安静下来,只剩下海风吹拂衣衫响起的猎猎之声,还有癞皮狗双爪合十的喃喃祈祷:“大王千万别冲动啊,安全第一,安全第一……”
时间缓缓流逝……
百息之后,一道身影从东面激射而来,出现在夏寅前方三丈远的空中,现出一名苍老修士。
“夏道友,老夫徐仲英,前来请夏道友到我祁阳阁一叙!”
夏寅看了这名修士一眼,并不认识。
“道友是祁阳阁的人?”
徐仲英微微点头:“老夫与祁阳子,乃是多年好友,嘿嘿……是那种过命的交情,可不是某些土鸡瓦狗能够相提并论的!”
说话的同时,徐仲英还看了金鹏散人和方长仙刁达羽三人一眼。
“姓徐的,你敢在老夫面前说风凉话!”
金鹏散人恼羞成怒,双眼喷火地瞪向徐仲英。
“怎么,你这妖人还真以为自己是血珊瑚群岛主人了?”徐仲英冷冷地讽刺,丝毫没有给金鹏散人面子。
而这样的举动,显然是在向夏寅示好,表示自己和金鹏散人是敌非友。
夏寅目光看向徐仲英,嘴角泛起一抹笑意:“昨日在祁阳子前辈茅屋内,在下就感应到有人在暗中潜藏,那人应该是前辈吧?”
徐仲英脸色微微一惊:“夏道友好强大的精神力,竟然能看破老夫的隐匿之术!”
夏寅微微一笑:“哪里,只是前辈并没有刻意隐瞒罢了!”
徐仲英再次开口道:“前辈二字就免了,夏道友如此实力,这前辈两个字让老夫汗颜呐,你我还是平辈论交吧!”
夏寅微微点头,坦然接受了这个建议。
修仙界,本身就是以实力为尊,自己的确有资格和任何一名元婴修士平辈论交。
“徐仲英,你祁阳阁真要和我们隐世三仙作对?”远处的刁达羽狠狠地吼道。
“怎么,只允许你们强行把人带去未央岛,就不容我祁阳阁邀请二位道友回去作客?”
徐仲英将未央岛三个字说得非常重,似乎意有所指。
而这句话,让金鹏散人脸色微微一变,挥手示意刁达羽别在说话,嘴里更是冰冷地吐出了一个字:“走!”
话音未落,金鹏散人第一个飞身离去……
看见这一幕,方长仙刁达羽二人脸色微变地盯着夏寅,看见对方并没有丝毫动作,才急忙转身,急速离去,一群元婴修士也仿佛火烧屁股似地紧紧跟随。
“呸,一群乌合之众,瘟爷早晚将你们全部灭了!”
瘟灭狠狠地盯着远去的人群,显得很是不甘。
若不是实在没有丝毫战斗力的话,这家伙显然不是不会轻易放任这群人离去的……
夏寅看了瘟灭一眼,皱眉道:“抓紧修炼恢复吧,你这家伙……”
瘟灭嘿嘿一笑,随即噗通一声瘫坐在了竹叶状飞行法器上。
徐仲英有些诧异地看了夏寅的竹叶状飞行法器一眼,随即笑道:“夏道友,你这……这也太节俭了吧!”
夏寅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那件极品飞行灵器玉舟,被巨阙剑劈碎落入大海之后,自己身上还真没一件像样的飞行法器,而现在的瘟灭根本不能肉身飞行,必须有飞行法器载着他,所以只能将这件竹叶转飞行法器拿出来凑合驱使了。
不得不说,这件竹叶状法器,乃是自己修炼之路上获得的第一件飞行法器,即使如今已远远配不上自己的实力,还是舍不得扔掉。
徐仲英手腕一翻,一道金梭从储物环内飞出,迎风长大,化为一丈来长,两头尖尖,中间宽约五尺,足以容纳十来人坐在上面。
夏寅精神力一扫之下,发现这金梭竟然是一件极品飞行灵器,和自己的玉舟统一级别。
徐仲英微笑,任凭金梭悬浮空中,随即对夏寅说道:“夏道友,初次见面,老夫身上也没有什么道友看得上的东西,就把这只金梭送给道友代步,道友可别嫌寒酸啊!”
夏寅不禁一愣,随即连连摇头:“这件东西太贵重了,道友好意心领,但夏某却受不起如此贵重……”
“夏道友莫非是嫌弃徐某一介老朽,不愿意交我这个朋友吗?”
徐仲英一脸不快地打断了夏寅的话。
夏寅最害怕的就是这种场合,闻言只能苦笑点头:“既然如此,那夏某就却之不恭了!”
说话的同时,夏寅心头却暗暗叹气。
自己最怕的就是欠别人人情,偿还起来实在是很麻烦。
而瘟灭却已经挣扎着站起来,很是费力地跨步上了金梭,再次瘫坐在上面:“不就一件飞行灵器嘛,让来让去真是虚伪!”
夏寅无语地看了这家伙一眼。
瘟灭的性格,如果是他看得上眼的人,就算没有任何好处,有能赴汤蹈火,可若是看不上眼的人,你就算是每天送他一件法宝,东西照收,但是随时会翻脸,丝毫不记人情。
让癞皮狗也上了金梭,夏寅随即跨步而上,将竹叶状飞行法器收入储物环内,笑着对徐仲英说道:“徐道友,那咱们出发吧!”
“呵呵,看来夏道友对昨天的几个问题,还是非常渴望知道答案啊!”
夏寅也不隐瞒,微微点头:“在下的确心急如焚!”
徐仲英飞身落在金梭上,与夏寅并肩而立:“那就快驱动金梭赶路啊!”
夏寅楞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
这件金梭,已经是自己的了!
夏寅体内法力涌动,注入脚下金梭……
咻的一声,一道残影在大海上空如流星划过,转眼消失在了海天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