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她说。“等我去找她问问她的意见再说。”
…
一位身材纤细,曲线玲珑,穿着修身白色圆领上衣,靛蓝色紧身牛仔九分裤,黑色棒球帽,磨砂牛皮革露跟高跟鞋的年轻女士,从一辆暗褐色卡帕德敞篷车上跳下,轻快地落了地。
那辆车就像是一道闪电,一路风驰电掣,最后伴随着尖锐而短促的刹车声,停在了银西区警署的门口。
有两名沿街店主听到了刹车声,误以为马路上出了什么突如其来的事故,快速奔到了店铺外张望。路两边的行人们不赶时间的索性驻足观赏,有的匆忙赶路却始终难以从那辆车上移走恋恋不舍的目光。
年轻女士的蜂蜜茶色及肩发只能露出帽子以外的部分,耳朵被彻底遮盖不见了,人们从压得很低的棒球帽沿下,依旧能瞧见精致纤嫩的五官。
她的脖子上有两道比较短左右对称的红印。
人们纷纷猜测本市有哪位女明星遭遇了家暴,正来警署报警。
一楼的警署警员还没来及瞥她一眼,年轻女士就熟门熟路的往二楼去了。
“我要报警,快拍照。”
她戳戳自己的脖子,站在搜查3组的大厅拉了个眼熟的这么对他说。
“快点拍,再晚这掐痕就要淡了。”
她拉到的人是高喜中。
没曾想高喜中倒是认得她。一次她去金组长办公室,另一次正是在天台抓捕蔡时康。
“你这是?又被劫持啦?!”
他大惊小怪道。
车宋河一副心酸到难以言说的表情看着他。
“嚯,难为你还记得。我都忘记我蔡时康挟持的时候,受伤的也是脖子了。”她说。
“谁被劫持了?”金终究组长背着手凑热闹一般听到声音后从自己的办公室走了出来。
“噢你来啦!”
他像见到老熟人一般笑着招呼道。
车宋河笑不大出来,就干笑了两声,说,“金组长。”
是不是近来犯罪分子弃恶从良的很多,金组长看起来比她之前见过的几回,多了一分淡定悠闲。
“诶诶诶,组长你过来看。”
高喜中把他拉了过来,凑到车宋河前面。
“你看那,被掐的。”
一老一少两个男人,把脑袋凑在一个年轻女孩脖子处仔细端详。
车宋河为了方便他们观察,使劲抬头把脖子往上仰。
“这怎么回事啊?”
金组长又警觉地嗅到了犯罪的味道,立马变脸严肃起来。
“去,给徐朗星打电话,让他回来一下。”他对高喜中说。
然后把车宋河拉到一个她不知道属于谁的工位上。那张桌子上有茶水杯、饮料瓶、漱口水、一次性纸杯、搓成团的废纸张。椅子上铺着颜色已经发暗的带穗子的坐垫。
有洁癖的车宋河最大的想法是收纳整理。
“那个,最近我们组比较空闲。徐朗星陪着片区警察找猫去了,我叫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