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垂着思考的脑袋,总结陈词一般说道。
金终究组长与黑手套纠结上了。
他仰了仰脖子望着天花板。
“那个,张小雅家,那个翻东西的,没有留下一点指纹。根据蔡时康的说法,他伤害张小雅的时候,屋子是如往常一般整齐的。假使他没有对我们有所隐瞒的话,那一定是后面又有人来过了。你们看啊,这个后面来的人,竟然面对着客厅里的尸体,以及一地血迹,还能不慌不忙的拆灯罩,抖落大米袋,这是什么心理素质。啊?是吧。”
他冲徐朗星抬抬下巴,又冲高喜中抬抬下巴,交流着意见。
“那个也是没有留下指纹与足印。”他说,“一个人如果已经习惯做任何事情都要戴着手套的话,那他肯定不是一回两回了,不是专业的也是个半专业的了。跟宋河这个案子,是不是可以放到一起考量一下,我们得想想是否有这个可能。”
高喜中在一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接下来,她又把近期是否与人结怨,是否有怀疑的对象,工作单位有无特殊事件等,逐一叙述。
等一切都完事之后,没等她跟金组长他们道别,就被徐朗星拉走了。
他到楼下找了一遍她的车。
“怎么来的?”他问。
“开车。”她闷闷地回答。
“车呢。”他又问。
玉指怯生生地往前一指,接着立马又跟触电一般收了回来。
徐朗星轻叹了口气,走到她跟前。
“这是在我单位门前,你要是不想我的同事们看我出丑,不想引起路人的注意,把咱们俩拍个短视频发到网上,那你就乖乖的,别玩闹,先上我的车再说。”
他轻声细气又万般无奈地说。
车宋河从兜里按了车门钥匙,敞篷车如大眼睛一般的明亮大车灯闪了两下。
然后她走近它,绕过车头,坐上了右边的前座。
徐朗星紧跟着也上了车。
“把车篷拉上。”他说。
车宋河眨眨眼,皱皱眉,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不过并没耽误她老实听话。
车被开往一个不能算是很偏僻,但是车头位置都是树木的小花园。
凑巧的是这个地方离她的外祖母家很近。
徐朗星把敞篷车前座的座位往后移动,然后附身到副座,一手搂肩扶住后背,一手托住两腿膝盖下方,挺费劲地把她抱到了自己腿上。
“挤……”
她抱怨道。
“你忍着吧。”
他瞪着她说。
“我问你,你看着我。”
他用两只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己。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他问。
她摇摇头。“当然不是了,天底下谁喊说警察没用,就让他们分分钟被坏蛋抓起来。你怎么这么问?”
“那为什么每次你遇到困难,我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他有些恼怒。
车宋河苦大仇深地叹了口气,眼睛开始飘向别的地方。
“不是啊,一般的姑娘平时哪里会遇到我这种事情,我这是特殊情况嘛。”她说,“再说了,我又不瘸又不瞎又不聋又不是不能自理,我可以自己应对各种麻烦。无病呻吟这种的,不适合我,我不是林黛玉那种类型的。”
“让你看着我。”他蛮横地说。“我希望你第一个能想到的,能联系到的人是我,这是我的要求,你得满足我。”
“要求!”车宋河尖叫了一声。“你一个提出分手的人还有要求!”
“我没承认啊,你有证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