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嫌对方搅了他的兴致,厌烦得很。
宣儿使劲把自己的脸往其他女孩身后藏。她听得清楚,那是将要上任的事务部部长,可千万不能被她瞧见才好。
孔慧拉将保持的微笑努力的扯了扯,脸色已经有些白。
她眼睛看着自己的鞋子,沉默了挺长时间。接着又一个90度的鞠躬,昂首离开了娱乐厅,没有再进来。
第二天,黑色双肩背包被扔到了姜索亚副总的办公桌上,它是隔了许多天等姜索亚来开例会时,才被发现的。
车宋河接连几天,像个珠宝推销商一般,在四楼行政区的各个办公室溜达来溜达去。
人们对她有如此印象无非是她胸前佩戴的玉牌太过引人瞩目。
上班时间借口工作,休息时间借口无聊,一来二去把各部门的人员了解了个清楚。
令人遗憾的一件事情是,蔡时康的网络信息部门到底是解散了。办公室被闲置,不知道将来要用来做什么。
事务部忙忙碌碌地在进行招聘工作,前来应聘的大多是三十岁不到的年轻人。
蔡时康一番痛彻心扉的陈述,除了很短时期内给人以唏嘘不已的哀叹之外,能持续影响到的惟恐只有被他挟持的车宋河而已了。
根据她刻意的观察,在她往来与各个相关人员之中,对于她胸前佩戴的这块张小雅私密保管起来的玉牌,
有除惊艳夸赞奉承等客套之外特殊反应的,只有对外运营部部长乔兴根,与财务部部长张爱兰。
张爱兰见到玉佩的反应尤其强烈,就像是女性们深夜回到家一拉开点灯发现爬了满厨房的蟑螂。
不仅当时当刻惊惶失色,并且在较长一段时间内,她见着车宋河都是绕着走的。
另外便是乔兴根部长,尽管他的阅历与在商场上摸爬滚打的老道程度大大超越了他的同龄人,面部表情控制得游刃有余,但见到玉牌时眼神中一闪而过的两秒钟惊讶,还是被紧盯着目标表情的车宋河收入眼底。
她并不知道玉牌对他意味着什么,或者知道多少,但是起码,他不陌生。
她本打算趁着周末找时间去试探一下将账目管理得一清二楚但心理素质比较薄弱且情绪化的张爱兰,她预感她能了解些蛛丝马迹。
突然到来的一通电话,使她的计划略有延迟。
“小河,今晚来吃饭吗,是姐姐的生日。”徐柔静温柔如水的声音。
“噢,好。”车宋河呆楞着点点头。
接连很长都没有下雨,空气里干巴巴的,嗓子和皮肤同样觉得干燥。这样的天气只有刚从淋浴间走出来湿漉漉的时候最惬意。
徐妈妈之前的菜铺现在变成了卖海鲜的门脸儿,穿着雨胶鞋围着胶皮围裙的大婶招呼着来往的人们。
“买点扇贝吧,刚来的,新鲜的很那。啊你瞧瞧这条鱼,活蹦乱跳。喔,姑娘,要来点什么,我们这绝对不掺水,诚信经营。多吃海鲜好,不长肉又有营养,个个都像你这么美呢。”
车宋河看着海鲜铺分外怀念,她还清楚记得自己以前常坐在靠角落的小板凳上摘菜。
摘完的菜要比没摘的贵一些,但却省事不少。忙得晕天黑地的上班族买回家炒炒就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