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年前,在多加区小林园路十字路口,发生过一起交通肇事。在路边经营修车店的“飞驰车行”的老板娘徐柔静,在夜间大约23点关闭店门拉起卷帘门时,一辆酒后驾驶的小型面包车撞上了她的店门。老板娘当场被撞伤。”
她的声音逐渐微弱了下来,“据我了解,”她咕哝道。“那是姜氏物流的车。”
姜植隶一言不发,等着她把话说完。
他看起来很镇定,但目光尖锐,威慑力极强。车宋河感觉到明显的的压力,但她必须一鼓作气,不能退缩。
“肇事者出狱后,我们跟踪调查了他,而他在被追债者逼迫得走投无路时,求以施救的对象……”她缓缓抬起头,直视着姜植隶的眼睛,仿佛是在与一座冰川深渊对视。
“是您的妹妹。不知这两者时间有否关联呢?”
姜植隶微微地扬了下嘴角,并未表态或作出解释。
他想了一想,拿起酒杯晃了晃,抿了口酒,接着站起身,打开沙发旁边的玻璃酒柜,将干邑瓶放了回去。
随后走到拢着罗马帘的窗户边朝外看着。
“首先,你先来把这件事支会了我,说明对我还是存在信任的,我得谢谢你,我看人的眼光还是没错,你与美娜确实存在很深的感情,我相信如果你的父亲涉及到这些事情,你也会选择以信任的态度看看他自己想要说什么。”
“您是我尊敬的长辈。即便真的有过什么,补救总是有办法的。”
他哈哈一笑,笑声伤感悲怆。“很多事情做了是没法补救的,你只能铁石心肠坚定不移地认定自己没有任何错误,错误的都是别人,而你所做的再荒唐的事情也是事出有因。
但是,我猜想我知道你在怀疑什么,我并没有做那样的事。我还是愿意为我做过的事情担当的,承担责任只需要自己做到就可以了,但别人受到的伤害并不是靠一厢情愿就能让别人当没遭受过一样。
我不会拿我毕生的事业,积攒的资源,我家人的声誉等等去冒这种无谓的险。尤其是美娜,为了她我也不会去触碰那条不该触碰的界限,我不能让我的女儿为她的父亲背负不好的名声,
况且在我看来,解决的问题方法太多,而那样做太粗暴了还要付出挺大的代价,实在不是精打细算的生意人会做的事情。”他转过身去桌上拿了一瓶饮料,打开金属瓶盖时发出“咔啦”的声响。
“徐柔静是个非常好的姑娘,她最大的优点就是不怕脏累,从不喊辛苦。
冬天的时候,她自己亲手给客人洗车,卖力又仔细。
她做事的认真以及勤恳的品质令我动容,于是在她那购买了洗车卡,多余的还送给了古玩城的员工。
她把自己收拾的挺利索,说这样能给客人带来好心情,整个人热情有活力,但又不会絮絮叨叨聊特别生硬的天,她如果发现客人心情不太好她就默默只做自己的事情。
她是我见过最吃苦耐劳的姑娘,每一次看到她,她几乎都在忙从来不歇息。我问她为何要选择这份职业,她说,她的父亲,以前就在小林园十字路口执勤,是名交通警察。
风吹日晒,刮风下雨,兢兢业业。
她和她的弟弟都非常崇拜她的父亲,弟弟说长大了也要去当警察。不幸的是她父亲在某天指挥交通时,突发疾病,骤然晕倒,没能抢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