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果不出所料的口吻说道,“你的男同事们,无一不夸赞车涛的老婆是多么出类拔萃百里挑一,
呵,难道不是瞧她卖相好?
谁不知道她那刚烈的性子,夫妻俩在家如和尚撞钟一般没有一天不打架,搅得家无宁日,丈夫成日精神萎靡,孩子成绩一落千丈,这哪里能好得了呢!
男人们总是不务实的,贤惠而和婉温柔的女士难道不多么,可他们的眼睛却偏偏除了脸蛋什么都瞧不见。
大人们怎么打闹都无所谓,可不是苦了小孩子。”
对幼小的孩童永远怀有善心的她发表着深表惋惜的感叹词。
驾驶座上的男士在她发出首次惊呼的时候,漫不经心地冲窗外撇过一眼,确认是妻子所说的母女俩无疑。
他迟疑了一下,要否停下车来询问她们需要什么帮助。
但转念一想,倒是在对方要强的性格上犯了难,比起帮助,想必她更不愿意有人目睹她眼前仓皇的奔波。
“是吗,我可什么都没有看到呢,亲爱的太太。”
他装作一无所知。“嚯,话说回来,刚刚在我母亲那里,您金口玉言一整晚都没有吭过几声呢,回来的路上还叫苦连天不断。
瞧这会生龙活虎的劲儿,真令人怀疑您是否言过其实,前后差别之大着实把我吓了一跳!”
“我只是不爱言语,我本来话就不多。”
朱雯不甘示弱的回敬道,“但在你母亲住院的这段时间内,我可是一天不落的下了班就去医院伺候呢。在付出劳动这方面,我比谁都不差。
我不过是在看到小孩子半夜还在街上游荡心生激愤罢了!”
她不再理睬丈夫,往座椅里挪了挪,令自己倚靠得舒服一些,她的这一天过得可太操劳了。
女人们要想获得全家老小都满意的赞誉得付出成千上万倍的辛苦。
不知道韩成俞睡了没有,她想。
她已经有一整天没见到儿子了。作为母亲迫不及待得渴望见到她才貌出众出众的儿子。
成俞是她灌注了全部心血的希望。
男士见妻子放弃了对别人的家事做不了解真相的评语,暗中对自己的调停手腕大加赞赏。
颇富戏剧性又不免悲惨的那晚过后,父亲这个名词悄无声息的淡出了车宋河的年少时光。
一贯节俭的母亲聘请律师代理离婚诉讼,
在并不繁杂但拖沓的过程中从头至尾连个面儿都没露过。
此举着实在事件闹得沸沸扬扬的时期令众人讶然,没有提出争取抚养权的行为也给她平添了不少口舌议论。
极其爱惜自己的公众评价的父亲,在舆论压力最高涨时去外婆家象征性的闹过一次事。
那阵子人人看见他都会问,孩子跟谁了,怎么不在家。他想着得抓紧把孩子接回来,不然别人得怎么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