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带还清除了姜总的老臣子。
…
安保部部长何全中午刚被通知会议结果,下午新的保安部长刘兆基就坐到了安保部办公室等着他收拾东西。
刘兆基一副阴冷的长相,脸上好像没有一点肉,颧骨至下巴处凹陷着,两只眼睛散发出老鼠擅长的那种贼溜溜的光芒。他跷着二郎腿,摩挲着下巴,目不转睛地盯着何全收拾东西。
何全此刻嘴巴里都是苦涩的味道。
尽管他早有预感,但再充分的心理准备面对此刻内心的酸楚也没产生多大的化解作用。
何况他原本也不是毫无感情的冷心肠。
他矫健的身手与散打技术并不是安保系统最强硬的保障,
最强硬的是他极其认真的态度与一丝不苟的责任心。
本想再坚持几年就退休,如今却失职了。
装有与姜植隶总经理在龙山合照的相框被收进小打包箱,
与姜植隶总经理一起参加竞走比赛获得的参与奖奖品,不锈钢保温杯被放到了相框的旁边,互相依偎。
还有什么?
再没有什么了。
文件,绿植,文具,值夜班要盖的铺盖卷儿,熬夜晨起用的洗漱用品等等,都失去了意义。
长长叹了口气,里面包含了数不尽的愤懑与郁结。何全拿起打包箱中的两个小物件,无声地迈了两步。
“那个,那个老何!你把那些个人用品都拿走吧,不然的话,一会我得扔,怪麻烦的。”坐在一旁的新任刘兆基部长忍不住说。
拥有高大身躯的黄柏豪不乐意了。
他一直默默站在何全身旁,这会儿走到了刘兆基面前,准备理论几句。
何全伸手把他拉到了自己的身后。
黄柏豪不满地咕哝了几句,声音太小,说的什么谁也没听清。
出公司时,一切顺利。
即没有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也三五成群说三道四。
安保部部长的易人之举,上层只对职员们说是何部长家中有事,暂时离职。处理得算是比较低调,避免引起太多的口舌之论。
何全在大堂的公司发展历程宣传栏前驻足良久。
姜植隶估计自己也没有想到,会有人对着自己的一寸照片满含热泪,无限怀念。
宣传部办公室大玻璃落地窗前,车宋河目视着何全的背影越来越远。他是个节俭惯了的人,这会儿必定是往公交车站去。
她与日后得知此事的姜植隶总经理一样心痛。原本就没有多少帮手的自己,恐怕要时刻准备着步何全的后尘。
无论在何种方式的斗争中,成王败寇,谁不是一把心酸泪。
为今之计,要想保住自己在公司的位置,能让调查十年前徐柔静的交通肇事案的行动继续下去,首要的就是找出盗窃者,排除自己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