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解鞍拉过季湘,有些事情她也是时候知道了,让她旁听着。
古义见他们二人齐刷刷的盯着自己,手里同时拿着茶盏,要喝却又不喝,不由得也紧张起来。
“怪人在陵安未曾发现,云侯爷告知我们在杭城堤坝处的木匣子也被人动过手脚。属下并未查到是何人,只能推断此人不像是与我们敌对的。”古义不好意思的说道,“少爷,咱们什么时候可以离开,我实在受够这里的,郡主府的管事个个是女子,她们养小白脸也就罢了,还想……”
“可怜你了。”季湘瞧着古义,他也算是俊俏,小麦般肤色,健康茁壮。古义立马苦笑起来,夫人真是好,理解自己。
眼见着就要落泪,陈解鞍皱起眉头不让他再有一分发挥机会。“我可从未让你们留在这里,你先回去,免得让她们起了疑心。”
季湘正要说两句,古义已经垂头丧气离开。
她立马拉住陈解鞍胳膊,为刚刚的古义抱不平。“相公,我觉着你是要多体谅属下,看古义的模样,肯定是不如意。等会见郁南,急着语气柔和些,连古义都这般待遇,他怕是也混不好的。”
想起这两人,郁南当得一个贵公子,意思便是他一看就是经常娇养着的。古义这么会混的人在这都是做苦力的,那郁南,岂不是更糟糕。
万万没想到,古义的落魄越发映的郁南的贵气。
他穿着宝蓝绣纹袍子,因着天气炎热,都选制的轻纱,薄薄的一层,叠着而上,透气的很。
“师兄,你总算来了,我在这过的好苦啊。”郁南也不叫公子了,他以前听着别人叫陈解鞍公子,也就换了称呼,现在倒好,又回到十二三的模样,一口一个师兄。
有了古义的对比,季湘立马觉得我这叫苦实在是太过假了。
郁南合上扇子,眼睛里盯着陈解鞍,泪汪汪的就要诉苦。季湘咳咳了两声,他这才注意到,“师兄,你怎么还带着这个女人。”
其实他之前是对季湘改观了,再加上陈解鞍确实也喜欢这个买来的妻子,心里对谢师姐有些惋惜倒也没其他的情绪。
后来谢师姐托云天朗来了信,说了一些关于季湘的事情,师兄对这个女人是真的,谢师姐很难过,但师姐没有恨季湘,而是告诉自己,要尊她。
一边是同他们一起长大的师姐,一个不过才认识没半年的女人,师兄到底喜欢她什么,郁南立马站在了师姐这边,觉得她可怜。
季湘看了郁南一眼,那眼神似乎再说不欢迎她,不想让陈解鞍为难,她笑了笑。“相公,我想去孙薇那儿与她说说话。”
怕陈解鞍起了疑心,“她毕竟是一个人,总是会闷的。”
说完她便走了,到了孙薇屋里,那边才有了说话声。
陈解鞍冷着脸,轻轻的瞥过郁南,后者便软了脾气,他刚才也只是气气没想怎么样的。
“你可知她是我的妻。”
郁南点头,但心里不以为意,现在的京都男子哪一个不是有妻有妾红袖添香,女人又不嫌多的。
到时等大仇得报,风光娶了师姐又不会怎么样。
哪知对面的男人冷笑两声,他阴着脸,似乎眼里的恶意马上倾泻出来。郁南吓得一怔,师兄他怎么会对他露出这种可怕的眼神。
“以后再让我看见你对她不敬,那就送你去孤鹜山静修,心性如此不定,出来行事迟早会害了自己。道听途说,便让你信以为真,丝毫没有自己的判别力,就别出来丢人。”
他一猜就知道,郁南是被人当了刀子。是谁一猜就到,有些话他不想明说挑拨了关系,可一次二次越发让他觉得若是糊涂下去,受伤害的必定是湘儿。
这不是他愿意看见的,或许以前不在乎,但现在他满心满眼都藏着她,若是她出了事情,怕是自己会疯。
转而想起湘儿的脸,他语气柔和下来。“你是我亲近的人,我不想你对湘儿产生误会。”
没想到师兄会为了她如此重的说他,他不想再因为季湘惹的师兄弟闹嫌隙,连忙把话题扯到这次陵安的事情。
果然他要比古义知道的多,听到张如的事情倒是也惊讶,不过听到京都传来消息陈昱还活着,柳长贵秋后问斩,这才是惊的合不上嘴巴。
“我发现除了张如在此逗留,还有十四皇子的人。另外我在郡主身边人处打听到,在陵安外围出现过怪人,师兄,我怀疑他们在此地也有秘密巢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