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谜团(2 / 2)

张暴富感觉到不对,季湘好像又被魇住了。[你没事吧。]

在陈解鞍怀里,她摇摇头。[没事,就是突然觉得脖子有点凉。我也不是第一次见死人,你不用担心我的。]

[我可不是担心你,你说你根本就怕这个,怎么想不开还得往里面闯。]

说完这话,张暴富继续回到空间。

“湘儿,你先出去。”陈解鞍带着她离开,周黎安看陈解鞍面不改色,打心眼里还是有点敬佩的。

平复好自己的心情,季湘瞥了眼屋里的情况,“她什么时候死的。”

“未时三刻,在我与易云谈话时,突然发出声响,上去查看时,人就死了。”他正了脸色,“在上去的时候,我看见一个黑影匆忙逃出,没追上,但是我怀疑就是簧竹馆碰到的那个装成女子的男人。”

“在仙客来的人你们都查过没有。”

周黎安点头,“我也想到了,所以第一时间让小六将人叫出来,才跳窗去追人的。奇怪就奇怪在这里,在我回来后,小六说没有人少。”

在周黎安口中,他当时正审问易云和玉霞的关系,便听到楼上巨大的响动。上去后就看见霍姚在银莲婆门前踌躇,说是听到里边有男女争吵的声音。

敲门不应后,他才踹门进去。没想到,银莲婆婆是被人砍了头。

就在检查时,周黎安看见了一个黑影躲在窗外,立马大喊一声。一打开窗就找不到人影,他追出去数里后只能返回。

“现在他们在哪里。”季湘心里有个假设,是人不是鬼,二楼的窗口有黑影,怎么可能一开窗就找不到人。

周黎安指了指隔壁,“都在那边,我怕再出事情,索性关在了一起。”

怪不得,经过走廊时,外边有人看着。

“霍姚是第一个发现的?”不少悬疑中说过,第一个发现尸体的很有可能就是杀人者,其实季湘更加好奇的是,那个人要有多大的力气,才能将银莲婆婆的头砍成这样。

而且,粗略看了下房间,不乱,甚至也没有胡乱的脚印。怎么可能快被杀了,还不反抗的。如果银莲婆婆那时候并不清醒,霍姚说的男女争吵又是真是假。

“算是吧,她没有进去。最后看到血,还吓得晕了过去。你怀疑她?”

季湘没有摇头也没点头,而是指了指周黎安发现黑影的窗户,“这个隔壁有没有住人?”

“这是易云住的房间,你想说什么?”周黎安不知道季湘想做什么了。

陈解鞍则是很快明白,踏步去往窗台,很快打开窗户。“湘儿,底下有张宣纸,上面系了石子。”

他又攀出窗外,仔细看了窗纸上的痕迹。“有浆糊,周捕头,让人去后堂,将那宣纸捡上来。不用了,丁狗二,将那系着石子的宣纸送来。”

幸好事情发生的突然,狗二根本没有打扫。他在后面看见了陈解鞍,很是好奇这又是发生了什么。

“好嘞,陈公子。”

他立马拿起那宣纸,登登的上了楼。

看见季湘,他便直接给了她。“若是没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

打了招呼离开后,陈解鞍就从里面出来。正好仵作验完,“周捕头,她应该是昨夜死的,脖子的伤口是一刀砍。凶手时常练武,手臂孔武有力,我还在她的指甲里发现了非她的血肉,应该死前被人用枕头闷死,再被人拖到地上,用刀砍了脖子。”

“昨夜,是谁在看守的。这么大的声音,难道听不见嘛!”周黎安爆了怒火,个个都是如此,“小六,去把昨夜守在这里的人给我叫过来。”

很快,就有一个蓝衣捕快过来。看着很是年轻,他见周黎安满脸铁青,自己的手臂也发抖着。“头,我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昨夜,我在堂中突然有了尿意,就去后堂上了茅厕。也不知怎么了,这茅厕回来以后格外的困。头,我保证,就是迷了一会儿,当时醒来的时候,外边也才敲三更。”

当时二更都过去许久了,他当时记得很清楚,还记得那个云君子也出来过。

“云君子出来做什么?”季湘很是不明白,这大半夜了,屋里又是有夜壶,说是起夜,实在说不过去。

捕快轻声说,“当时小的问了句,他说是听到有响动,特地开门看看。”

当时也有丁狗二陪着他一起守,问起来,也是有个证的。

周黎安听到后,只能让那捕快回去领罚。

“你们到底想到了什么,还有,这破石头捡回来有什么用。”陈解鞍抬高手,这可不是周黎安口中的破石头。多亏季湘提醒,他也很是不信,怎么会有人轻功这般好,开窗后真的瞧不见了。

将那剪的像是影子的宣纸展开,周黎安觉得几分熟悉,不过昨夜下了雨,纸张脏的没了本来的样子。陈解鞍道:“你看到的黑影就是这东西,在窗户处,有少许浆糊,在你推门而入时,那东西就贴在窗前。等你推窗,在瓦上的石子就会滚动,很快就会落在地上。因为你心急,所以第一时间看的是左前方,没有注意到落在草里的纸。毕竟这东西脏,又在草里,一眼很难注意到。”

“那为何要放这个东西。”

季湘笑了声,“那还不简单,有人想要声东击西。我想我们应该好好问问这些嫌疑人,玉霞的死,应该很快就可以揭开。”

三人很快到了他们休息的地方,总共七人。霍姚与洛芝坐在床前,苍白着脸,银莲婆婆的死给了她很大的冲击。

云君子一改风流,他折扇托头,今日的头发都未能梳好。被周黎安盘问的易云,依旧那一身黑,不知是否是季湘了解到了霍姚与他的故事,怎么瞧都觉得他对霍姚的眼神有几分不同。

至于其他三位公子哥,算是无辜的可以。

他们害怕的坐在一起,看见周黎安立马询问何时才能离开。一个两个恨不得将家底掏出来,贿赂周捕头,将他们放了。

“坐好,等案件结束,自然会放了你们。”他冷笑一声,“银莲婆婆死了,而且已经确定是昨夜被杀。霍姚,你说在听见巨响后,还听见了男女的争吵,到底是真是假。”

“我……我不知道,怎么会是昨夜死的。”霍姚抱着脑袋,再没了初见时张扬的美。她的红衣更如血豆腐,绣花也没了灵气。霍姚黯淡了神情,似乎看见那豁大的割口。

她就不该进去,为什么,为什么要让她看见那……“我没杀人,官爷,你信我。玉霞不是我杀的,她也不是。我……告诉你,我可以告诉你,午时去找玉霞的那天我根本没有见到人。丫鬟们端来的酒菜,也只有我吃了,可是还没说两句话我就晕了。等午时三刻时!我才发现我的身子不干净了,本以为,本以为是玉霞伙同人骗了我的身子,所以我一直不敢说。我若是说了,百花会还怎么参加。”

怪不得,那日霍姚怎么都说是见到了人。

可是,玉霞都死了,她那日看到的到底是谁。

“我真的见到了,玉霞躺在床上,说自己不舒服。能不能回簧竹馆,我只能靠她帮忙,你说我怎么会杀她。还有银莲婆婆,我根本都没见过她,怎么可能会杀人呀。官爷,你明鉴。”

季湘想起路上听说的,“霍姚,是不是你利用云郎骗玉霞,这才夺了花魁。”

她先是一惊,最后不敢相信。“坊间这般传我?哈哈哈,可笑,可笑至极。我霍姚,爱便是爱,不爱便是不爱,从不会利用男人来害过人。玉霞当初为何不去竞争,这事情你们应该好好问问这个云郎!”

陈解鞍和季湘敏锐的发现,她的眼神看向了易云。霍姚仰天而笑,恨不得到易云面前,指着他这个诛心负人的贼。

“易云,当初见我,你就当不认识。现在可还要继续装下去,你这恶贼,诓骗玉霞,将她身子吃干抹净,害她怀了胎,你却又一走了之。我是不好,也恨当时的自己对你寄了情丝,居然抛弃玉霞。但你同样,怎么死的不是你呀,为什么,为什么!”

我天!

季湘一脸吃瓜,她看了眼周黎安,发现他并不惊讶。

果然,那人偷偷的压低声音,“我一说木偶小人,易云就全都交代了。当年他从京都到南安游玩,经过霍姚认识玉霞,两人一见钟情,便有了那种事情。没想到,玉霞怀了身子。易云他觉着面对不了,于是逃了。”

比起彩蝶遇到的那个渣男,易云更胜一筹啊。

“那今年怎么回来了,他想通了?”周黎安以一种极难描述的表情鄙夷的摇头,易云来这和对玉霞的愧疚半点关系也没有。还记得云君子吧,他爹是当朝大官,这人就好点美色,无意中听到易云说起这旖旎之事就对玉霞上了心。

为了家中官途,易云就带着几个公子哥来看看这百花会。云君子从中作梗,他无法,带人去见了玉霞。几年未见,她依旧貌美,甚至有了别样气质,别说贪图美色色云君子,就连易云也起了不一样的心思。

他几番哄骗,加上甜言蜜语,玉霞便又信了他的话。单纯的姑娘就这样被骗的再次委身给他的朋友哥们,这事情被霍姚知道后,找易云吵过。

玉霞便生气,易云说过会带她回京,霍姚这样根本是断她的路。

只是,没想到,霍姚还未生气断交,玉霞已经被虐而死。

“这些我都承认,我是坏人,恶人,可我没有杀玉霞。一夜夫妻百日恩,我就是再混蛋都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易云暴怒,季湘甚至看见他的飞沫。

为何上天给了他这么好的容貌,却是颗黑心。

“你这种人什么事情做不出。”霍姚看了眼云君子,“玉霞被你们折磨的遍体鳞伤,就是我看着都觉得害怕。易云,你要是有心,就该明确的告诉她,你这样的人,她高攀不上。你日日夜夜同她说着谎话,骗她会带她回京都成婚,你扪心自问,可是真的?还有云君子,呸,名字带个君子难不成就是!”

这不过就是化名,云君子打着折扇,对着辱骂毫不在意。“我可没杀人,再说,我确实不是君子。我甘愿做个小人,美人美酒相伴。可惜了,玉霞确实是个不错的尤物。”

霍姚算是看透了,这些人都不是好东西。

周黎安看着这混乱的场面,不经有些叹息。“霍姚,你昨夜住在死者隔壁,有没有听到什么响动。”

她虚弱的摇头,泪水一落就被洛芝擦干。“没有,我昨夜睡得早,喝了一杯莲子羹就睡下了。”

“这莲子羹,你们每人都有吗?”季湘突然发声,很快就将云君子的目光吸引过来。在刚才,他就在想这个小美人清纯的与别人不一样,仔细看看,不就是那个季湘嘛。

没想到,男装潇洒,女子装扮美成这般。他很快将玉霞抛之脑后,这小九九立马打了起来。

被云君子目光恶心到的季湘,立马挽着陈解鞍。看你娘的棺材盖!老娘是名花有主的,你这种渣男离得远一点!

就恨不得上去吐一口唾沫,季湘对他翻白眼。

霍姚也点头,“是的,小二说是里边放了点安神的,夜里睡得舒服点。”

其他三个吃瓜者也许点头,“别说,这店里的莲子羹极好,吃下就困的很。”

“呵呵。”季湘冷笑,“我看不是安神的吧,而是你们昨夜被凶手迷晕了。周捕头,去叫丁狗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