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为何这样像湘儿。
廖叔实在没见过众目睽睽之下,居然有男子行分桃之事。看见陈解鞍的表情也变得恶心又同情里边的人自然听到动静,个个要出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第一个出来的是莫凝,关外民风开放,她却没见过男男抱在一起的。这心中除了愤怒还有好奇,乔苏沫出生于贵门,虽后来没落,倒也知晓些公子哥爱玩的。
她将玉淮的眼遮住,“别看,你家大哥是被人缠住了。”
至于陈解鞍,早已经放弃抵抗。听到声音,他就知道是谁了。闻着许久未闻的香味,他的心落下了。
“登徒子,你还不放开陈大哥。”莫凝听到乔苏沫的话,这才想起要去帮忙。提鞭要上时,陈解鞍一个旋转,将怀里的人带出三丈远。
他沉着脸看着莫凝,甚至要上前的廖叔也被他躲开。“湘儿,你还要抱着多久!”
怀里的人偷偷的笑着,她就知道陈解鞍肯定会第一时间认出来的。在她站稳后,季湘面对大家将斗笠拿掉。
玉淮听到小姐的声音,高兴的要跑出去。不过看见姑爷寸步不离,甚至连手也不放开,也就不去打扰了。
廖叔这脸色十八变,“你这丫头,吓了我一跳。”
“恩公,我还以为你是……凝儿不是故意的。”莫凝没想到骂错人了,连忙道歉。季湘自然是不会怪罪她,里边的乔苏沫温柔的坐着。
季湘拉了一把陈解鞍,也没解释什么,而是到乔苏沫面前,叫了一声娘亲。“我这几日在应之一家中帮他妹妹瞧病,娘,害你担心了。”
乔苏沫摇头,季湘还想和她说些什么,就见玉淮莫凝冲着自己摇头。廖叔和相公正怀着笑意,她怎么了,难不成是脸上有东西。
没一会儿她就知道为什么了,乔苏沫摸了摸她的头很是郑重的道谢。“多谢季公子救治,几日前,我恢复了大部分的记忆。”
什么!季湘根本笑不起来了,只觉得有辣椒擦了皮肤,一路红烫到耳朵。
也不知道是谁先笑出来,肆无忌惮的声音让季湘更为窘迫。好在陈解鞍出来解围,问她这几日的事情。
告知大家,她怕呆在玉珑坊被人摸黑进来,于是乔装去了应之一家里。他妹妹突发疾病,正好被自己救了,应朝天知道她是玉珑坊的东家,想和她做生意便留她住下了。
怕那些人还没走,又担心连累大家,所以她没有离开应家而是让应之一来报平安。
听到季湘没事,众人皆放心。
有了陈解鞍来身边,季湘也不怕那些坏人。不过,季湘不知怎么心里很是忐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恩公,你没事了,可陈大哥出事情了。”莫凝一说话就破坏了气氛,“你回来的时候有没有看见外面的官兵。”
官兵?“没有吧,不过我碰到一群人,坐在堂里喝酒,每个人进来还都盘问好一会儿。等等,相……大哥,你不会就是应之一说的那个貌若潘安却疑似变态男人吧。”
不是吧,那自己骂的那些话……呸呸呸,童言无忌,她那是不知者不罪。
陈解鞍不明白季湘说的是什么,不过他现在确实麻烦。季湘听了几人的解释,这才知道,相公是为了找她这才不小心沾上这桩祸事的。
很是对不起相公,她做事考虑不周道,连累了别人担心。
“你今日应该累了,先去休息,等明日我再和你说具体的事情。还有,你要小心,柳家的人没有走尽。”
柳家,果然,是相公的仇家找上门。
而另外一边,应之一和允儿吃过饭,看到了季湘留下的信。信里说了,她还有事情,他们老子的生意只管去找周康谈。
自己也就是爱出个主意,做生意打交道,周康才最在行。
等待时机的柳家人正躲在破旧茅草屋里,原本五人的小团体,现在变成了三人。二蛋铁勺还有一个老大,老大现在还受伤了,昏迷不醒。
本来钱都是在老大手里,现在他都这个样子了,怎么可能拿出钱。
“铁勺,要不咱们自己回去找二爷拿钱算了。我觉得老大活不久了。”
铁勺还算有义气,“不行,咱们绝对不能丢下老大。二蛋,都是你的错,要不是你让老大去仙客来里面找人,他也不会被官兵打成重伤。”
“血口喷人,不行,我们不能坐以待毙。铁勺,你饿不饿,我记得老大身上还有个玉牌,我去当了,给咱们弄点钱填饱肚子。”
这句话铁勺同意,“那我守着老大,你去吧。”
二蛋怎么也没想到,这次一别就是阴阳相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