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因为让父亲生气,他晚上的饭再次被扣下。好不容易食欲变好,却是现在正在结果。
“饿,饿,饿,举头望明月,明月是馒:头。”应之一冲着天,捂着肚子,咕咕咕的叫声让他想起以前的日子,那时候还有黄豆猪脚,酱鸭腿,小排……现在,不饿死就是他老子的宽容。
“好诗好诗。”季湘睡饱了,她和应之一住的还挺近,一起来就听见这胖子在胡乱念诗。“你不好好读书,你爹迟早被你气死。吃吗,你爹刚刚让人给我送的大餐。”
应之一点头,怎么可能不吃,他都快要饿死了。“师傅,快给我吃点。”
于是,应之一很快看见隔壁的窗户探出一个头。季湘那红色印子瞧不见,月光下看着格外的清秀。没成想一个男子还如女子一般水灵,他有点看呆了,很快又摇头,他心里只有金莲,这一辈子就金莲是他的妻子,不能乱想。
再说了,师傅这么厉害,怎么可以被他乱想的。
“发什么呆,赶紧拿啊。”季湘稳稳当当的把食盒递过去,“都给你,我这边还有糕点,对付下就可以。还有,日后别叫我师傅,我都差点在你爹面前出洋相了。”
“那叫你什么?”他接过来,立马打开。里面都是他爱吃的,拿出大米饭就是塞。
叫什么尼。季湘也不知道,“季爷吧,听着威武大气。”
以后谁要是惹她,还有应之一这个孙子帮她去收拾。嗯,就这样决定了。
胖子没反对,反正季湘说什么就是什么。吃完后,两人依靠在窗户边赏月,季湘看着那轮缺掉一口的银月,想起了陈解鞍。
平时要是有他在,根本不用不安,相公一出手,坏人就全没了。
她总是提醒自己,绝对不可以对男人产生依赖,可现在,陈解鞍不在的第一天,有些想他。
“季爷,你在想什么?”应胖子托着自己的下巴,他站着有点累,于是拖来凳子坐在那里。季湘听到他语气里的忧愁,再联系他今日的行为,想必是想倾诉什么了。
她想自己的男人了,季湘心里默默的说道,“没什么,胖子,你在想什么?金莲还是你妹妹。”
几次倒是有点想告诉应之一,他那个继母不是好相与的,希望他日后能够小心提防一些。不过,她没说,人家的家里事,不是她一个局外人能解开的。而且,还不知道胖子对继夫人是什么态度她随便说了猜测,很有可能还会让胖子生气。
“季爷,我虽然欢喜金莲,可我又不是真的恶霸。要是能堂堂正正让她喜欢我,自然是会选择这办法的。你就别嘲笑我了。我现在就担心允儿,对了,季爷,我还要和你说句谢谢。管家说了,夜里的时候允儿醒了,不仅如此,她还喝了一碗清粥。以前不会这样的,她要是犯病了,就是几日几夜都吃不了东西,只能喝点水。”
没有揽功,季湘浅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而且,是你妹妹命不该绝。”
“我挺对不起她的,记得允儿才出生,母亲就请了道长。他说我命太硬,和允儿住一起,她就会早死。我当时很害怕,以为我爹要将我送走。后来管家告诉我,爹不同意送我走,她说娘只留下我一个孩子,若是他不能照顾好,娘是会恨他一生的。于是允儿就走了,奶娘抱着她,大寒,雪花飘在一行人的头顶,虚弱的哭声慢慢远去。”
他还小,还不懂谦让。长大后,继夫人经常在他耳朵前说起允儿。他便记住了,有次偷偷摸摸去看她,小小的一个,明明都五岁了,还不会走路。奶娘抱着她,在那玩耍。
应之一偷偷的溜了进去,允儿瞧见了她,伸出手同他招呼。可惜的是,奶娘发现了他,告诉了继夫人。第二日,妹妹就生了病。应朝天知道后,将之一关起来,跪了一夜的祠堂。
孩子那时候还小,大人越是阻拦,他玩的更加开心。慢慢的,应之一学会了怎么避开大人,妹妹偶尔也会生病,但通常都是好的。
“母亲和爹说,允儿活不过十五,我不信。我开始劝他们带妹妹去京都,没一个听我的。我攒了钱,还变得蛮不讲理,这样有一天我要是失踪了,他们也只会觉得我在玩。我都打算好了,今年初秋就带着允儿上京,谁都没想到,还没入秋,她就快没命了。”
季湘也叹了口气,“别担心,我会尽量救好她的。但是,这体虚是先天的,我没办法让她和普通人一样。”
蹦蹦跳跳,玩玩闹闹,允儿都不可能了。她这辈子只能做个处:子,安静的在闺房里,做些自己感兴趣的。
“活着就好。”应胖子吐气,他没办法要求更多,自己求季湘也不过是病急乱投医。
………
而这边,季湘心心念念的陈解鞍,也到了仙客来。小二认识他,自然就告诉他季湘住在哪里。
男人温柔了眉眼,对小二也多了些笑意。这一路上,他看见了柳家人,心不知提了多久。解决掉跟踪的人后,他才来寻季湘。
咚咚咚。
房间里没有烛火,这么晚了,大约是睡下了。他想了想还是拿着牌子去新开的房间睡下。湘儿不爱别人扰她清梦,若是自己进去,保不准夜里起来嘀咕好久。
推开门,陈解鞍耳朵一动。没有立刻进屋子里,是季湘边上的房间,脚步声很重很稳,不像是是平常人。
应该是个男人,会武功。
此时手上还拿着兵器,所以在靠近门框时,有沉闷的响声。
这个男人在陈解鞍出现时就立马起身却无动作,而在敲季湘的门时,他才过来门口想探查。
不对,陈解鞍突然面色凝重。
他快步走到季湘房间,正想猛的推开。
“贼人!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