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就是机会了,周康没有吹嘘自己这低质量玉容散多适合大众,而是推出一款更为优质的,品相好看,拿的出手的玉容散,还附赠一水囊。小姐们出手阔绰,周康这一举反而会吸引更多注意。
玉珑坊便这样在南安县立足下来。
“也是奇怪,就算玉容散对外称没货,那些小姐也不买散装的。散装的多便宜,而且效果差别也不大。”
呸,要是不大,季湘就不会辛辛苦苦给周康源源不断送灵泉了。“你以为我干嘛让你送分装的水给那些小姐。”
她卖的玉容散其实也只是个掩护,真正值钱的是水囊里的水啊。这话当然不能和周康说清楚,她瞥了一眼男人,平静的说道:“康叔,你知道我的水是哪里的吗?那是我辛辛苦苦收集的甘露,如果不限量去卖,累的可是我。”
“而且,物以稀为贵,有价无市,这两句话你应该听过。那些小姐从小用的就是最好的最贵的,在乎的根本不是钱,而是特殊感。与别人不同,享受着被羡慕的优越感。”不一定全部人都是这样,也有质朴的,比如不受宠的庶女姨娘之类,她们可能会买散装,反正效果差的也不多。
“原来如此,”周康恍然大悟,“你这脑子真是机灵,人老了确实比不上。哎呀,我差点就忘记事情了,我从南安镇回来,是告诉你一声,那啥养颜水没了,你赶紧补上。还有,客人们问我还有没有别的养肤好物,光是玉容散也撑不起一家店走的长久。”
“我会好好想想,你先回去,我明日就让相公把水和话都给你带去。”
周康又讲了一会卢炳的事情,就赶忙离开了。季湘上课反而没了精神,心思被那件事情缠得死死。红袖讲着,她已经神游开外与张暴富讨论起周康说的那件事情。
卢炳的花田,遇到的困难很大。上次和季河林氏撕开的脸恐怕是合不回去了,卢氏她也见到了,印象中温和的大伯娘变成了怨妇,说着编造的谎话去诬陷季湘。
这样的人,就算季湘求上去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更何况,周康说的更加糟糕,卢氏去见卢炳了。多年未见,兄妹情深,又听到季富贵被害死在牢中,顿时就冒了火气。
正巧周康那天去见,进去院子不久就被人拿着锄头打了出来。说卢炳不辨是非不明黑白,人家却是个好哥哥,至少在卢氏眼中,他仍旧护着自己。
唉,难搞哦。
…………
“烟儿,你可知错!”与施晖下完棋,云天朗的人就过来告诉葛云章自己那个调皮的女儿从南边回来了。想都没想,葛云章提着棍子冲到国师府。几个下人被唬的不敢说话,身子一阵一阵的发抖。
当事人则是瞥了一眼发怒的老头,把底下递给她的账本拿起来,慢悠悠的过目。时不时的翻页声,伴随着浓重而愤怒的重呼吸。
“谢客烟,你什么态度。”葛云章气的跳脚,又狠不下心教训谢客烟。他气的一把将棍子打在桌上,棍子没断,桌子却被劈成了两半。谢客烟这下躲不过,起身让下人过来收拾。
亲手倒了一杯茶,给生气的葛云章端过去,她本就一副黄莺嗓,一说话就软了几分刺尖。“师傅,我这不是好好的,您别生气了。”
“先喝杯茶顺顺气,屋子里也闷,咱们去外面说。”她说完,就走出房门,碧蓝的天,像极了那日寻到陈解鞍时的样子。她微微眯起眼睛。“师傅,在您生气之前我,我有件事情想问问您。师兄身边是不是有别的女人。”
“你胡说什么!”葛云章立刻否认,这时候看的就是反应能力,他重咳两声掩饰自己的失态。“你师兄向来不近女色,怎么可能会让女人待在自己身边。这么多年,我就知道你和个小跟屁虫样在他边上。烟儿,师傅也不是生气你偷跑出去,云天朗鬼主意这么多,为师是怕你过于信任他,最后做了悔事。”
“好了,这件事就这样。为师和施晖还没下完棋,先走一步。”
谢客烟只是静静的笑着,在葛云章就要放松的时候,她开口了。“我找到师兄时,他昏迷着。在那种时候,他一直喊着湘儿……师傅,你见过师兄,湘儿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