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高采烈跑出去,留下老五他们和陈解鞍。老五看了眼心不在焉的陈忠,说道:“你去帮陈夫人生火,顺便看看周围有什么可疑的人。”
陈忠正八卦,想着可以问季湘,半点没问为什么就跑出去了。老五对陈解鞍行礼,“三少,是奴才守护不周,让您和夫人受到打扰。”除了他们,还有另外一波人来过。房子的摆设和以往不一样,而且地面有其他的痕迹。在上山的时候,他还看见了别的男人脚印。
“不必自责,这是我们都没有想到的。”或许说,因祸得福,陈解鞍知道了季湘的秘密。这让两人更加默契合拍。
随后,老五将谢蕴这事告知了陈解鞍,又说明了京都的局势。得知葛天师已经回去,郁南古义远赴阜国寻找父亲下落,陈解鞍许久未能开口。
“而后,我又去附近村落查过,谢蕴是个痴呆女子,根本不可能出大门。而我们遇到的谢蕴,已经找不到了。”不必在意,陈解鞍挥手哦让老五把话停下。他已经知道这个谢蕴是谁,恐怕那女子现在正在某处咒骂老五和陈忠。
…………
“该死,居然被甩了。”果然,那个假冒谢蕴的女子坐在路边,她从五谷村一直到隔壁大战,甚至南安县都去了,都没有找到陈忠老五。
怪不得老头有时会说她聪明反被聪明误,若是自己不故意做戏给他们看,就不会出这件事情。
她换了一身便装,脸上擦了伤痕,那是药渣做的,能防止认出女子身份。没一会,从这女子身后出来一个丫鬟。
“小姐,我只找到这些野果。”丫鬟叫石兰,她这次出来也只带了她。“先吃点,路还远着。”
石兰会一些防身功夫,所以她把找吃的这件事交给了人。接过去咬了一口,她越发的懊恼,出来的匆忙,忘记带干粮。这该死的两个蠢货到底去哪里了,要是被她找到,一定要让他们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小姐,你别气了。”石兰叫了一声,她立马气的瞪了一眼,说了几遍了,要叫少爷,怎么就记不住。好在没有迁怒到丫鬟头上,她恶狠狠的吃完果子,最后站起来大叫一声。
树林子里的鸟兽被吓得飞了起来,“石兰,我们现在到哪里了。”
“小姐,咱们已经过南安县了,回去吧,天师已经在京都了。咱们再不回去,恐怕就会被……”石兰谁都不怕,就怕葛云章将小姐关起来。
这话传出去多难听,谢家大小姐谢客烟私出京都被师傅责骂,那小姐的名声还要不要。
还能怎么办,这次谢客烟是偷跑出来的,都见到了鞍哥哥,没想到人却被两个蠢货带跑了,等着吧,别让她知道是谁拐走的。
阿嚏——
陈忠打了个喷嚏,季湘以为是受了风寒,“小兄弟,你以后得多喝点热水。我和你说,只要不咳嗽,那就多喝热水,少吃点药。是药三分毒。”
她快速的清理好青菜,放到水里焯水捞出。最后又放了一锅的面条,因为没有油,想让陈忠打个猎,最后还是不了了之。
这顿午饭最后靠着季湘藏着的酱菜勉强吃了下去,陈忠好这一口,还特地问是哪家买的。
季湘拍拍胸膛,季湘牌酱菜,这大萝卜水灵的很。陈忠老五没有怀疑,觉得是季湘去了村子里才买到的菜和萝卜,摸着肚子又把锅底最后一口吃完了。
陈解鞍既然已经好了,这里也不用继续呆下去。隔日就启程回家。
至于去叫大夫,半路却睡得一塌糊涂的周康第二天醒过来,还以为自己做梦。吃了饭,活动了几个时辰才想起来陈兄弟危在旦夕。
找到孙大夫,但是没找到季湘。听人说也有四五天没回来了,林氏还来闹过,说季湘大逆不道,忤逆长辈。
事实是不是如此,那就不知道了。
没办法,周康找不到季湘,就只好把孙大夫叫上。大夫一听是徒弟的相公出问题,二话不说就跟着来了。
到了地方,两人看着空空如也的破屋子,瞪着一双眼,“人尼?”
“陈兄弟!”周康哭声都要出来了,“怎么回事啊,我也不知道,我出来的时候人还在的。该不会死了吧,那两人把他埋了?啊,对不起你啊陈兄弟,是我的错,我就不该睡。”
唉。孙大夫叹了口气,“先走吧,来个人帮忙拖一下,一切都等回去再说。丫头还不知道呢,要是知道了恐怕比你还伤心。”
周康哭的泪人一样,回去就去季湘家里蹲人。人还没等到,林氏又端来一把凳子,也准备等人。
“林氏,你来做什么。”周康对不起季湘,把陈兄弟弄没了。正愧疚着,林氏来了一句。
“这小贱人,才答应我去给她大伯娘赔不是。临到了反悔,害得我们又让道长呆了几天,足足花了五十两。她知不知道啥叫言出必行,我非得等到小贱人回来好好问问。”
一口一个小贱人,周康听得火大。“你算什么东西,陈家媳妇你这么骂。”
“我……我是她娘,骂两句怎么了。”周康撸着袖子,林氏以为这是要打她。“我告诉你,这是光天化日,你敢打女人。”
“我打的不是女人,是畜牲。你是她娘,你有把人当女儿吗!还大伯娘,季富贵一家就没有好东西。他害的你女儿被绑架,你不关心下季湘,你居然请道长给季富贵做法事。人没去,你天天堵门骂人。季湘是上辈子欠你了是不是,你卖了人还要吸血。”
妇人瑟缩了一下,看热闹的人家打开了门。绿绣觅仙也叫人来,想要拦住周康。别的不怕,就担心两人打起来,不好说话。
“先进来,在门口吵闹像是什么。”周彩蝶赶忙出来,将两人叫进来,周康还不肯,“季湘也不想看见这一幕,有什么进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