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不去打扰你,万一你有点什么事,我能找着你。再说,我大学老师也不是那么闲的。”林逸冬保证道。
“不打扰?”于尔思索片刻,还是告诉了他,“到时候我给你发过去吧。”
“嗯……”林逸冬又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看情况吧,工作室我交给小莫打理了,要是有什么大事的话,我就回来处理。”
林逸冬听起来有点失望,“哦……”
“还有事吗?”
“有!有啊!这个……”林逸冬努力地找话题,“你这个……这次写什么书啊?”
“童话。”
“童话?”林逸冬诧异,“您这跨度还挺大,那叫什么名字啊?”
“月亮和小兔子。”
“又是月亮,你怎么老是写月亮?”
于尔抬头望着窗外,月色流淌,冬天的夜加上这样冷清的月光,更显寂寥。她轻轻开口,“我自己一个人待着的时候,也不完全是孤独的,晚上会去楼顶看看月亮。你说,月亮挂在那儿那么多年,会有多少人把悲欢聚散说给它听啊?我也常告诉它,但是我看着月亮,就觉得自己想不通的事跟别人的事比起来都不值一提了。”
林逸冬扭头看看窗外,很久很久都没有开口。
于尔听着那边漫长的沉默,喃喃道:“逸冬,谢谢你。”
谢谢你这么多年都没有放弃过爱我。
单薇子是个会跆拳道的著名画家。嗯,黑带。
她是个随性自由的人,如今心愿达成,环游世界去了,走之前,她让于尔帮她看好北京那套房子。于尔在心里翻了无数个白眼,“您那房子里啥都没有,有啥好看的?”单薇子反驳道:“我不是有家具吗?我就是买来画画的,那地方隔音好,你也可以在里面写书。你去住的话简单收拾收拾就行了,我给你准备了一份大礼。”于尔再问她,她就死活不说了。
单薇子的姥爷也是个画家,她妈妈当年为了爱情跟着她爸爸在滨阳安家了。单薇子的姥爷快气疯了,险些跟她妈妈断绝关系。幸好,后来单薇子出生,不仅长得可爱,还有画画的天赋,就安慰姥爷不少。后来姥爷过世,遗产全都留给了单薇子。所以说,她还是个富三代,所以说,要自由还得有资本。
单薇子不愧是个艺术家,装修风格是于尔很喜欢的极简风,基本黑白灰为主调,颇为大方。但是还有很多东西不齐全,浴室的花洒不知道怎么也掉下来了。于尔放下东西,转头奔商去了。
等她大包小包的回来已经下午三点了,修花洒的师傅也已经到了。她在商场订了几个亮色的椅子还有冰箱洗衣机什么的,等着人送过来。修花洒的师傅说,得用电钻才能把花洒装牢固了。这时候,送货的人也来了,于尔一下子忙乱起来。
本来大家各司其职,除了电钻也没什么噪音。结果,不知道两位搬货的师傅怎么互相碰了一下,二人都咬着对方不撒口,瞬时吵嚷起来。于尔慌忙出去劝架,刚把两人拉开,有一位顺嘴顶了对方一句,于是二人又吵起来了,这一次比刚才更甚,于尔实在是劝不住。
正在此时,对门的房门打开了。来人眼罩还没摘下来,怒气冲冲地朝着吵作一团的两人吼道:“干什么呢?吵什么吵?!”在来人对面的于尔看清了她的容貌,惊讶道:“严……严米老师。”
严米看清了于尔的面貌后,冷哼一声,“又是你?”说着扫视一下对门,“住我对门?”于尔还没反应过来,有点懵,答道:“是……是啊。”
还真是一份大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