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五六嘿嘿笑道:“老子一开始没注意,让你龟儿子占了点便宜。”
说着,肆五六伸长了手,拍了拍背上的脚印。
犬哉堆挨这一骂,心中大气,面上却依旧善似春风,道:“好,既然如此,咱们便再来过上几招。不过拳脚无眼,若是伤着了,可别怪我下手太重。”
他心中已打定主意要教训一下肆五六,所以率先撂下话来,以免一会儿让人看低了他。
肆五六大喝一声,提拳冲将了过去。
这一下,威势、速度皆是比方才强了不少。
犬哉堆眼睛一眯,双脚一踏,便迎了过去。
不出意料,犬哉堆又是虚招,脚下一滑,又是巧妙躲了开去。
肆五六此次乃是动了真力,仍是抓他不住,气得“哇哇”大叫。
犬哉堆如同猫戏老鼠般,围着肆五六打转,身子如同涂了一层油般,如何也抓不住。
肆五六性子急躁,哪里甘心与他缠斗。手脚俱是用了十足十的力气,几次甚至拍到自己身上都不曾察觉,一心想抓住犬哉堆。
犬哉堆占尽了上风,双脚如有神助,在被触到的一刹那便能躲避开来,口中还不时喝道:“要不算了,你尽早下了台去,也好过在天下众英雄面前丢脸。”
肆五六抓了一阵,力气渐渐不逮,退到边角,喘着粗气,一边道:“什么狗屁英雄,除了文小白,他们中有几人算得英雄?”
几大门派的掌门心中皆是一冷,面上却仍是笑笑,表明并未怎么当回事。
文小白本在与白芷闲叙,忽然听得台上来此一句,在众人面前,不禁脸色一红。
犬哉堆冷哼一声,却不敢接这个话。稍有不慎,便会得罪诸多门派。
肆五六忽然道:“我说龟儿子,我看你只会跑来跑去,是不是你的拳脚功夫极为平常,打不得我啊?”
犬哉堆原本堆笑的脸,登时凝了下来。
肆五六将他的弱点已猜得八九不离十。
不过,肆五六忽而咧嘴一笑,道:“龟儿子,你还记得擂台比武的规矩是什么?”
犬哉堆当真细想了一会儿,道:“能有什么,不就是把人击败或是将他击下擂台吗?”
肆五六笑道:“你果然记得,那么就别怪老子了。”
众人皆是错愕,这个小矮子分明碰不到别人一丝毫毛,纵然看穿别人弱点,最多也就算个平局呀,难不成他有什么后招?
肆五六大笑一声,略空而起,待得落下之时,双手已深深插入擂台表面木板之中。
肆五六一声大喝,擂台自他手中崩裂开来。
“轰”地一声,擂台在一息之内,被生生撕成两截。
台下众人心中悸然,合身皆被冷汗打湿。
“你……你……你……”
饶是犬哉堆行走江湖多年,还未见过如此恐怖的怪物,口中怪叫连连,向后跃去。
此刻,他所站的擂台因为破碎已经倾斜下去。
犬哉堆踏住边角柱子,才算没有掉下去。
肆五六被他欺了这么久,心中的火气早已势如冲天。此番得手,岂有不乘胜追击的道理。
身子一跃,到了与犬哉堆同半个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