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郎师付来了,说郎雯的老板很挑剔,还没找到顶替的保镖,还不能来。不过,她请了三天假,再加夜班休息两天和中班休息一天,让我回去抓紧复习。六天后我就要参加考试了,但政治还有近一半没看,古代文学的历程还没理通,能考上才怪呢?来不及了,我只能没日没夜地押题了。第六天下午,赶着要去张家港上第二天早班的郎师付,打电话给我说,她已经朝郎雯发过火了,郎雯终于说会在今天晚上医院关门前,赶回来了。她让我再去医院帮忙看一下,这两天她哥有点拉肚子,她不放心。
这几天晚上,我基本都是通宵达旦在看书,实在太困了,喂完老郎晚饭,我趴在床头就睡着了。直到那位护工重手重脚地打开陪睡的床,我才被吵醒。天,医院要关门了,郎雯怎么还不来?我找到八天前郎雯打过来的电话拨过去,没人接,再不走就出不去了!我看了看老头的尿不湿,没有拉过,应该不碍事,可是走到门口,还是折了回来。算了,好人做到底吧,明天从医院去考场还近些。一想到明天的考试,我却越来越没底了。
我心烦意乱地走出病房,来到走廊。肯定考不上了,那我接下来该怎么办呢,再复习一年的话,手头钱不够用了哇!
手机响了,我一看是郎雯的电话。
“你还在医院的吧,嘿嘿,我刚在火车上睡过头了,现在没法在医院关门前赶到了,你就再陪一夜吧,到时我不会亏待你的。”
我没有像上次那样恼怒地挂掉电话,毕竟这么晚了,她单身一人在路上:“那你现在在哪里呢?”
“在上海火车站,买了九点五十三分的火车票,到苏州肯定要十点多了!”
“哦,那你路上小心点!”
“哈哈,大姐我谁都不怕!”
唉,我怎么忘了她是个保镖了,不过这保镖应该也不怎么样,睡觉太沉了,她那老板估计是瞎了眼了!快十一点时,她又打来了电话,原来她没有家里的钥匙。我又出不去,我建议她去她姑妈家住一晚,她说她其实自已家在哪边,也找了好一会,姑妈家还是小时候去过的,更找不着了。
原来她打十三岁开始到南京后,平时就过年时回来一趟。自从三年前做了保镖,还从没回过家。虎丘现在好多房子都改造成适合出租的房子了,再加上是晚上,她北都摸不着了。我想了想,让她还是打车来医院吧,反正急诊挂号那里,晚上又不关门的,省得她明天早上又来晚了。虽然明摆着考不上了,但既然名都报了,总归考场还是要进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