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徐飞的亲戚找上门来算帐了。他们认为徐飞是被张姐的妹妹迷住了,又让张姐的丈夫害死了,他们没法找死人算帐,就只能找张姐来算帐。王保阻止了正要报警的小红。
“你们的心情我们理解,但你们就是拆了我们的这家店,人也不能复生啊!”
“但你们至少也要对我们作些经济补偿吧,我们也不是狮子大开口,一百万总归要的吧!你们店这么大,难道还拿不出来吗?”对方安静了一会,为首的男子开口说道。
“跟你实话实说吧,这家店已被我们那死去的老板赌输掉了,死去的女孩也不是老板娘的亲妹妹,他们甚至一点血缘关系也没有,你们就是逼死老板娘,她也拿不出钱来啊!”
佳偶闻言不由一怔:张姐并不是彩霞的亲姐姐?那彩凤是不是彩霞的亲姐姐呢?张姐又是不是彩凤的亲姐姐呢?
“你们是和派出所串通一气的吧,那边说那已经死了的杀千刀没钱可赔,你们又说老板娘没钱,那我们家徐飞难道就这么白死了不成?我看店里的这些婚纱也值不少钱!”为首的男子接着用苏州话对边上的人说,“伊笃朆肯拿铜钿来,格么伲就抢婚纱!”
“等特歇,死特的小娘鱼肚皮里厢的小人是老板格,小娘鱼从徐飞格屋里厢回来,就是因为朆想再拖累徐飞。伲劝徐飞弗要再来哉,但是徐飞板要来,并且朆关门,才会出格桩事体的,现在老板娘的另外一个亲妹妹还在三院重症监护室抢救。本身这个店的钞票全是进老板的腰包格,老板娘妹妹看病的钞票侪是搭下底格人借的,而且老板与老板娘的离婚协议书,礼拜五夜里已经签好哉,就等今早礼拜一去离婚哉!”佳偶急中生智用苏州话夹杂着普通话说道。
为首的男子怔了半响:“但是倷笃要想想我阿姐姐夫格啊,他们本来屋里厢条件就不好,好不容易徐飞肯放弃再复读考大学的念头,安心上班哉,可以补贴家用勒,哪哼晓得自从徐飞碰着格只狐狸精,随便啥人闲话侪朆肯听,现在好勒,命啊搭进去哉!我阿姐姐夫一得着仔消息,就侪病倒哉,倷笃就是看勒伊笃就徐飞一个独生子格份上,也应该意思意思格啊,徐飞今年廿一岁,最最起码三十万要格吧,大家将心比心,我从一百万降到三十万了!”
“他现在要三十万。”佳偶轻声对王保说。
“问题是现在不要说三十万元了,就是十万元,店里也拿不出来啊!”
“我卡上有二十万,要么我再去借十万吧。”
“不行!按理杀人赔偿是由杀人的那个人赔偿的,张姐没有责任的,你不能为张立新买单!”
对方见两人嘀咕不定,不耐烦了:“不同意是吧,那我们就不客气了!我们进店!”
突然,一辆110在门口停了下来:“怎么回事,搞这么多人在店门口想干啥?”
徐飞亲戚们悻悻地离开了。110问了问情况,见没事了,就也走了。
大家正在互问是谁报的警,店门口走过来了一位四十岁左右有点发福的男子。
他笑眯眯地对大家点了点头:“大家好,我是对面那家婚纱店的,刚才是我帮你们报的警!”
“哦,谢谢你,我做国际网店的,白天黑夜颠倒,不了解周边,请问您贵姓啊?”王保马上客气地迎了上去。
“我姓赵,是这样的,人家前两天把你们店面转让给了我!”他看了下众人的反应,又笑眯眯地说:“呵呵,你们不用紧张,大家都是同行,我怎么可能绝情地把你们赶走呢,这个事情需要从长计议。”
男子看了看佳偶又看了看张姐:“想必这位是老板娘吧,到我店里来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