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来得及像,苏牧突然想起来屋里边还有个人,连忙站起身,把还在地上的陈新州搀扶起来,陪笑道:“叔啊,逢场作戏,都是逢场作戏,我对江湖前辈敬仰如滔滔江水,否则渔夫阁……”
“闭嘴!”
苏牧立马禁声。
陈新州嫌恶地拍了拍身上沾的灰尘,怎么看苏牧怎么不顺眼,杀机隐隐之间浮现。
苏牧苦着脸说道:“叔!说好的不急眼的,这都是权宜之计。”
陈新州冷哼一声道:“那是你的权宜之计,劳资七重楼的实力,又有秘术在身,放眼这个秘境世界都不需要顾忌谁?”
苏牧眨了眨眼,他问:“那……段道士算不算一个?”
“……”
陈新州袖子一甩,打算离去。
苏牧大翻白眼,白小纯综合征吗?一言不和就甩袖子翻脸。
还没等陈新州走出门,他便坐到了桌子旁的椅子上,拎起茶壶给自己倒了碗茶,自顾自地喝着。
他说:“你跟那个贼头云遮雾绕的聊了半天,图啥?”
苏牧正了正神色,开口道:“这正是我想拜托陈叔的事情!”
“你想让我帮你救那个小姑娘?”陈新州挑了挑眉头。
苏牧一副腼腆的样子点了点头。
“哼!”陈新州端着碗,一边看着碗底的篆刻,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你不该说那最后一句话的。”
苏牧微微一愕,神色稍正,皱眉问道:“这话怎么说?”
陈新州慢悠悠地说着:“你不该敲打他那一下,我这些天记忆不全,但隐约记得这个地方正在被官兵围剿,而这个贼头身体也不太好?”
苏牧迟疑地点了点头。
陈新州给自己又倒上了一碗茶,端着走了出去。
“你看着吧,这事完了之后,这个贼头必除你而后快!”
“……”
苏牧神情凝重,旋即叹口气,展颜道:“这件事完了之后,我也不在山寨待了,他又能怎样我?”
这话也不知道是说给陈新州还是他自己。
苏牧起身,将那扇破破烂烂的木门关上,这些人一点素质都没有,推门而进夺门而出,一点儿都不讲礼貌。
看了看房屋内,一桌子,几把椅子,一扇窗户,空旷而孤寂。
人来人又去,心境全然不同。
苏牧躺在了床上,生冷直硬。
他闭上眼睛,感受着身体内的情况。。
这股诡谲的游蛇气机气势稍弱,但却依旧蛰伏在他的气窍之中。
“陈新州……不能尽信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