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再次从湖水里冒出，衣衫皆都被尽数打湿。

在一颗大树旁坐下，顾辰慢慢恢复着真气，刚才在湖底对他的消耗很大。

夜晚的湖边很冷，慕容雨墨身上湿透的婚袍紧紧贴在她的身上，身体因寒冷而不住发抖。

冷风无声，芳草萋萋。

数十分钟后，顾辰睁开了眼，他看了慕容雨墨一眼，而后站起身：“走吧。”

“等等！”

慕容雨墨身体有些虚弱，踉跄着站起身，一把抱住了顾辰。

“顾北辰，今天是我们结婚的日子！”

“我答应过要嫁给你，今生今世，矢志不渝的！”

“所以？”顾辰抽开她的手，回头冷漠地看着她。

慕容雨墨没说话，捧着顾辰的头，踮着脚尖吻了上来。

两人身上的衣服本就被湖水打湿，此刻紧紧贴在一起，顾辰能够清楚地感受到慕容雨墨曼妙的身材。

他年纪不过十八九岁，再怎么样也还是少年心性，在这一吻之下，瞬间就着了魔。

次日清晨。

一轮初雨红露洒，怀中佳人面若花。

看着依偎在自己身上的慕容雨墨，顾辰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慕容雨墨身体很虚弱，昨晚又折腾了许久，此刻脸色微微发白，但看着顾辰，她还是笑了。

“顾北辰，我答应你的，我做到了。”

“慕容家，不是背信弃义之辈。”

……

两人又回到慕容家的庄园，顾辰帮慕容雨墨，把慕容崖和她的奶娘等人安葬了。

在慕容家的陵园内，慕容雨墨烧着纸钱，顾辰在一旁安静的看着。

许久，慕容雨墨站起身，拉着顾辰的手，眼中有些悲敛。

“顾北辰，爷爷死了，奶娘也死了，现在，我只有你了。”

“你，不能负我！”

“我们现在，就去领结婚证。”

慕容雨墨身上的婚袍已经风干，脸上鲜红的巴掌印也逐渐化淡，此刻抬头看着顾辰，绝美的脸庞尽显清冷，因为虚弱的原因又带着一股病恹的气质，人见犹怜。

“抱歉，我……”

顾辰张了张口，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慕容雨墨并不是很高，大概一米六七的样子，脚上踩着一双平底鞋，比顾辰低了近乎半个头。

她抬头凝视着顾辰，从顾辰眼里看出了什么，不由得露出一丝凄然：“所以，一直都是我在一厢情愿吗？”

顾辰摇头。

“那你为什么不愿意娶我？”慕容雨墨不解地问道。

顾辰摸了摸她的脸，没有说话。

慕容雨墨抱着顾辰的手，在他手腕上狠狠咬了一口，留下一排深深的牙印。

“顾北辰，你已经要了我，我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你，你不能再负我……”

慕容雨墨轻声喃呢，话语满含泪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