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臣当然不会是看清了印章才发出笑声。
亲眼目睹,甚至亲手点拨过,若是还分不出画作真假,那岂不是眼瞎?
国画大师韩三千显然也不认为姜臣是从印章上分辨出真假,当时临摹《墨竹图》时,他起的小心思就是想看看有没有人能分出真假。
所以故意用的最小印章,即便是用放大镜,也得细细分辨。
刚才姜臣站的距离,别说看清印章字体了,就算是看清右下角的印章也很困难。
望着姜臣离开的方向,韩三千暗暗点头。
小小年纪,能分辨出画作真假,此子定然在国画上有所造诣。
“爷爷,那装比犯被一群人斥责了呢。”年轻人走了回来,笑着说道。
“辰儿,记住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画道路漫漫其修远兮,且莫学那人般,略懂一二便人前卖弄,徒增笑料。”
韩三千语重心长的教导起来,指了指离开的姜臣:“你当学那位小友,知其全亦言略懂。”
“小友?”年轻人惊讶了一下,“爷爷,你连他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了,这就成小友了?”
印象中,爷爷虽待人处事和煦友善,但自有一份高处不胜寒的傲气。
近身爷爷的人无数,但能被爷爷视作为友的人,少之又少。
“当得起,当得起,此子有趣。”
韩三千轻抚白须,笑着点头:“若是有缘,再见一面,倒是可与之论论画道。”
离开了伯利亚展厅。
姜臣三人找了一家餐厅,坐了下来。
点好菜品后,乔乔便笑道:“姜大木头你可以啊,竟然有勇气为青儿挺身而出,不愧是青儿的老公。”
事情她已经全部知晓,今天约穆青儿,也是担心穆青儿心情差,想开导开导。
姜臣淡笑:“这都是我该做的。”
“看来青儿也是没事了,我昨晚知道后担心了一天一夜呢。”乔乔看了一眼穆青儿,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我哪有什么事啊?姜臣昨晚都已经开导我了。”穆青儿内心感动,笑着道。
“怎么开导的?”乔乔忽然怪笑了起来。
穆青儿俏脸一红:“乔乔……”
“好啦好啦,知道知道,成年人懂的。”乔乔眨了眨眼。
姜臣一阵无语,乔司机这么快就开车了?
他干咳了两声:“你别瞎猜了,就是单纯的开导而已。”
“懂,我懂……”乔乔点点头,忽然眨巴眼皱眉道:“不过你俩也是,好不容易有小宝宝了,当初干嘛不要呢,弄得昨天出这么大的事,差点被人陷害了。”
闻言。
姜臣和穆青儿同时神情黯然,沉默下来。
堕胎的事,很难说清。
至少姜臣从未怪过穆青儿,如果自己男人没用,哪个女孩子愿意冒着风险将孩子生下来?
穆青儿神情变换,咬了咬红唇,正要解释呢。
“还不是我当时没用,只知道柴米油盐,把孩子生下来,也是害了孩子。”姜臣抢先说道。
穆青儿错愕地看着姜臣,她是想对乔乔吐露实情的,毕竟是自己闺蜜,没有必要隐瞒。
却没想到,姜臣又再一次将锅揽到了自己身上。
“呸!直男癌。”乔乔嗔怒着责怪了姜臣一句。
穆青儿急忙道:“乔乔,过去的都过去了,我不怪姜臣的,他现在已经在为我改变了。”
“知道你护老公。”乔乔笑了笑,“姜大木头现在可厉害了呢,吃了么公司股东之一,怪不得当初怎么也不愿意跟着我弹钢琴,原来是暗地里在当老板呢?”
姜臣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身份展露出了一点,有些误会就自然而然解开了。
“对了,今天股市上发生了件大事呢。”
一边吃着,乔乔又故作惊愕地说道:“张家今天上午开盘后,股价直线下跌,直接跌停了。”
“怎么可能?”
穆青儿一阵惊愕:“张家的经营状况一直良好,股价不大涨就算了,怎么会暴跌到跌停?”
虽然厌恶张恒一家,但穆青儿也不能否认张家的产业良好,不可能出现跌停的情况。
乔乔故作神秘的低声说:“我听我爸说,好像是有人在故意整张家,张家惹到人了,不止在股市针对他们,而是狙击了张家所有产业。”
穆青儿美目圆瞪,满脸惊讶。
姜臣淡然一语:“恶人作恶自有天收,张家的行事风格阴险毒辣,惹到不该惹的人,很正常。”
穆青儿看了一眼姜臣,迟疑了一下。
他不是很少插话这些事情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