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忠侍奉姜臣多年,自然知道姜臣心思,急忙解释道:“主人,老奴与平安关系莫逆,平安年幼时流落街头,老奴见他是可造之才,便赐姓赐名,以主人教授老奴的拙技,教导了平安一番,平安是老奴徒弟。”
姜臣忽然觉得嘴里的茶水咽不下去了,又有种想喷出来的冲动。
看陈忠的眼神也变得怪异起来。
好嘛,终于有个完整的徒弟了。
可关键是,阿忠这熊孩子,到底背着我收了多少徒弟?
他这徒弟,甭管半个还是一个,咋全都是大佬啊?
突兀的一幕,让陈忠和陈平安始料不及。
屋子里的气氛都仿佛凝固了一样。
陈平安单膝跪地,彷徨忐忑的看着姜臣,师父一通电话,让他抵临江北,就是为了引荐他与师父的主人。
他一生追求武道,探寻力量巅峰。
在他心里,自己今天的一切,都是师父给的。
那师父的主人,一定是人中天骄。
于自己追求于师父的情面,他都不可能拒绝师父邀约,所以才不顾一切,来到江北。
可现在,貌似师父的主人,对自己的态度有些奇怪呀。
“主人,有什么问题吗?”陈忠疑惑道。
“你先让平安出去一下。”姜臣摆摆手,放下茶杯。
陈忠疑惑的对陈平安递了个眼色,陈平安点头离开。
等门关上后,姜臣忍不住,愤然站起,一把揪住了陈忠的耳朵:“你个熊孩子,到底背着我收了多少徒弟?”
陈忠惊慌失措,急忙道:“不多不多。”
“到底有多少?”姜臣没撒手,上次一个王院长,昨晚一个曾人王,今天又是个陈平安,熊孩子背着他乱收徒弟的事,必须好好理清楚。
“记不清了,老奴记不清了啊。”陈忠疼的龇牙咧嘴,“主人知道老奴随性而为,若是有眼缘,便会赐教一二,如此便算半个徒弟,这么算,老奴真的算不清了啊。”
姜臣当场坐蜡了。
熊孩子这干的什么狗屁倒灶的事?
深吸了一口气,他松开了陈忠,坐下来,端着茶水有些恍惚。
自己的奴仆收的徒弟都各自成为一方大佬了,阿忠背着他打下了这么一大片江山,他真的不知道该惊还是该喜。
要不是因为穆青儿堕胎的事情,让他不打算低调下去,他到现在都不知道熊孩子变得这么优秀了呢。
陈忠搓着耳朵,一脸委屈地说:“主人,老奴错了,老奴不该收这么多徒弟的。”
姜臣摆摆手,他倒是没真生陈忠的气,陈忠即便是白发迟暮的老人,可在他眼里,陈忠依旧是个孩子。
孩子做个事,大人还能生多大的气?
“你将陈平安引荐给我是要干嘛?”姜臣没好气的问道。
“老奴只是觉得平安乃可造之材,如今的他,老奴已经没资格再教授,所以想请主人指点一二。”
陈忠解释道:“且将来主人势必要与南毛北马和各大异人门派针锋相对,以平安身份,定然能相助主人,老奴收那么多徒弟,也是长远之计,为主人铺路。”
“切……”姜臣翻了个二白眼,阿忠真要是这么想的话,刚才早就说了,这话分明是被训了一顿,说的亡羊补牢之词罢了。
“行了,指点谈不上,若他真有修炼瓶颈,我自会提点。”
姜臣摆摆手,起身就往外走。
陈平安就站在门口,见到姜臣急忙抱拳见礼。
“你既是阿忠徒弟,以后叫我姜臣便是,修炼困难,大可找我。”姜臣笑着说道,以他的实力,指点陈平安绰绰有余。
陈平安顿时惊喜起来:“多谢姜先生。”
姜臣笑了笑,走了两步,忽然想到件事,开口道:“对了,你手下的郑勋不错,重情重义有担当。”
陈平安顿时愣住了,姜先生怎么会认识郑勋的?
随即,他目光深沉,若有所思,连姜先生都夸赞的人,那郑勋一定是能委以重任的人了。
就在姜臣前脚离开九鼎大厦的时候。
一处会所中。
叶开恼火的说道:“张少,姜臣那废物,也是走大运了,昨晚那事,我还以为他死定了呢,结果花虎居然卖了郑勋和乔家的面子,让那废物平安归来了。”
张恒把玩着手中的香烟,目光阴冷,笑了起来:“曾人王的手下又不止花虎一个,人我已经联系好了,你猜他今晚回不回的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