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字豪包内,鸦雀无声。
姜臣擦了擦嘴角,揉着太阳穴,有些头疼。
上次的王院长,这次的曾人王,全是阿忠的徒弟。
关键熊孩子收徒弟就算了,就不能收个全的了吗?
曾人王面色苍白地看着姜臣,吴良的话,仿佛一只大手将他按进了深渊。
忠伯是他的大贵人,他有今日,多亏了忠伯。
得罪了忠伯的大老板,只要面前这年轻人一句话,就足以将他踩进万丈深渊,万劫不复。
深吸了一口气,曾人王厉声呵斥道:“无关人等,滚出去!”
等跟随他进来的保镖们退出包间后,他走到了姜臣面前,抱拳恭敬道:“大老板,曾人王无意冒犯,愿打愿罚。”
一旁的花虎和几个保镖全都懵掉了。
郑勋更是瞠目结舌。
凶名在外,威震江北的凶神曾人王,低头了?
姜臣淡然地扫了一眼曾人王,不屑地摇摇头,又看向吴良:“他们想染指我老婆,你说该怎么解决?”
既然是阿忠的半个徒弟,那他面子还是要给的,至于阿忠怎么解决,就不是他的事了。
吴良是阿忠的心腹,这件事,他说了算。
吴良神情阴沉到极点,豁然转身,看向了花虎:“花虎,你该当何罪?”
“我,我知错了,求吴总看在我是曾人王的手下,放过小的一命。”
花虎吓得亡魂皆冒,直接跪在了地上,连曾人王都低头的存在,更不是他能招惹的了。
“我不是要你求恕罪,我是问你该当何罪?”
吴良神情冷漠,坐在了姜臣身旁,言语虽轻,却透着一股让人脊背生寒的气势。
“我……”
花虎寒蝉若惊,额头渗出密密的汗珠,目光狠狠地剐了一眼早已经瘫倒在沙发旁的光头。
都是这个混蛋!
不是他色迷心窍,今天怎么会踢到这样的钢板?
心一横,花虎指向光头:“是小的管教无方,这个保镖冲撞了大老板的妻子,小的愿意给大老板一个满意的答复。”
话音刚落。
姜臣放下酒杯,挑了挑眉:“一开始你要讲规矩,我和你们讲了规矩,你为什么又不按规矩来了?”
闻言。
曾人王和花虎脸色大变。
吴良也是瞳孔一缩,大老板这是剑指花虎,没打算善罢甘休了。
虽然不知道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大老板发话了,那就必须让大老板满意。
“曾人王,你的手下这样甩锅,你就这么纵容着么?”
曾人王嘴唇嗫喏,解释求情道:“吴,吴良……花虎,是我心腹,一直跟着我,打,打天下的……”
“呵呵,天下?你怕是忘了你现在的位置,是怎么来的了?”
吴良一掌拍在沙发上,声色俱厉道:“我的名字叫吴良,无良的吴良!你还和我谈情义?我只需要你们给大老板一个满意的答复!”
语气冰冷,如霜刺骨。
天字豪包内,空气都仿佛凝固。
曾人王睚眦欲裂,心脏狂跳,他追随忠伯,自然知道这位忠伯的心腹,到底有多无良。
骑虎难下,如果今天的答复不能让大老板满意的话。
他毫不怀疑,今夜过后,江北再无曾人王。
“花虎,过来,给大老板跪下!”
“大哥,我……”
花虎身躯一震,却不敢违背,匍匐着跪到了姜臣面前的桌边。
几乎同时,曾人王闪电般抓住花虎的左手放在了桌面上,右手捏着烟缸,狠砸在了花虎的左手小指上。
砰!
“啊!”
一声闷响,花虎的惨叫回荡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