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这样子,邵兴平是连伤在何处都没有告诉他,想来是当真没走漏风声。易苏掩住锦被,轻舒一口气,“陛下不用管。该到上朝的时辰了?”
她正捂着伤处,正是胸口,靳衍看了一眼便明白过来,仍是顾忌男女大防,立刻移开了目光。
靳衍亲自传了早膳服侍她吃过,这才到前朝去。到了晌午,却又来了一趟,陪她用着午膳,突然说道:“中秋宫宴有儿臣操持,母后安心养伤,不必经手了。”
这些事易苏不擅长,加上宫中人丁不旺,向来能省则省,只是中秋这节历逃不过,毕竟要图个亲族齐整,并且平帝的老太妃们都要过节,算起来都是她没见过几面的“姐妹”,不好连这点热闹都不给。
她在这上头笨极了,往年中秋,都是靳祁派人来手把手地教,于是她少不得被靳祁在场面上或私下里冷嘲热讽。所以靳衍这么一说,她便松了口气,又十分愧疚,“这可不是陛下的分内事,不好让陛下去忙活。”
靳衍抬起头来,替她扶了扶靠枕,澄澈眼底分明是一股探究,“母后想忙活?”
她连忙摇摇头。靳衍便一笑,“那便是了。”
那一笑有些许促狭,有股他身上罕见的少年气。易苏一下想起了前日的话,笑道:“哦,哀家明白了,陛下怕哀家张罗选妃。”
靳衍依旧皱了皱眉,“都说了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