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什么城府,他利用的也全都是那些世家子弟和小姐们之间....明显而突出的矛盾。
他漏洞百出,只是无人在意他所以他可以肆无忌惮罢了。
但恰巧是那段时间....那段无人在意俞南深的时间,他宗政华殊偏偏注意到了,所以,他比很多人都要更加了解俞南深这个人——这不是夸张,这就是事实。
……
他了解的那个俞南深,小气,睚眦必报,从来只在乎自己的感受,从不计较后果....
最关键的是,他的心里只装的下自己。
而心中只装得下自己,从来只在乎自己的利害得失之人,又怎么可能心怀天下之事,与他谈论这么多呢?
是南关改变了他,还是白骋改变了他?宗政华殊以为....都不是。
毕竟他手底下探子的情报,一向很准确的,既然俞南深长期都待在渝关城内,只有必须要做做样子的时候,才肯去南关,去了南关也几乎不去现场....那么又何来南关改变了俞南深、白骋改变了俞南深一说呢?
俞南深有秘密,仔细想来却并非与南关有关,也并不与白骋相关,更有可能的是……与这渝关城与那酩酊楼有关系吧。
至于酩酊楼里有什么人、有什么秘密,只有去看了,才可能知道。离开这渝关城之前,是该去看一看。
不过么,自然不能以太子的身份去看。
所以……
“我们明天从府衙出发,去酩酊楼住上一晚,后日再启程去金盛。”宗政华殊想了想后说道。
百草愣了一下,落住酒楼?想来是不想让酒楼的人知道自己的身份了....也不想让人知道华胤的太子殿下宗政华殊去过那个酒楼。
如此……
他明白了。
“是。”百草拱手应了一声,“百草这就去准备。”
马上,他们就要踏上那条实现理想和报复的征途了,一切来的太突然....但他们已经准备了很久了,足够了!
这天路,再艰难,也难不倒他们。
曹氏,永远都不可能,也根本做不到推翻他们宗政一族的政权。
“嗯。”宗政华殊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退下了。
百草离开后,便又只剩下他一个人了。一个人的时候,总喜欢想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
有时候宗政华殊自己也不明白自己在想什么,只是望着天、看着水,而神思飘忽不定....想到哪里便就是哪里,忽然间回过神来,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前一刻是在想什么了。
他在想……
他母后收到回信后,会是怎样的表情和心绪....他从未离开过曜京,甚至很少离开东宫,所以严锦溪....不需要同他写信,他也没机会回信....
而这次,都算是第一次吧。
第一次,他的母后与他说这么多的话,虽然是在纸上....
他有仔细看过信的内容,看似闲话家常说趣事,但里面所写的内容....那些趣事,一件件可都不简单啊。
“母后,你是否....是想告诉儿臣什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