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作为一国之母,宽厚仁慈,背后有什么下等人嚼嚼舌根什么的,她自不会在意。
但皇上作为一国之主,可不是以仁德治国治人的,这些年皇上的性子虽沉稳许多,可曾经也是个狠角色。
敢在背后明目张胆的谈论皇上的是非,还真得有些胆子。
不过么,这些个小宫女们,只是人傻胆大而已,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什么都敢挂在嘴边乱说。
瞧那些老宫女嬷嬷们,但凡是知道以前皇上性子的人,都不敢在背后妄论乱谈。
两个宫女听辰砂说得在理,心中一阵后怕,互相看了一眼对方,又将目光投向辰砂,几乎齐声道:“我们知道错了,辰砂姐姐....这件事情....”
“我不会说出去。”辰砂睨了她们二人一眼,“不过你们也最好管好自己的嘴。幸而这次是被我听到的,若是换了旁的有心人,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俩宫女点点头,在得到辰砂的示意之后携手离开,心有余悸。
果然不能背后说些有的没的……
辰砂的目光从离去的宫女的身影收回,神色微沉,眉心轻蹙,心中隐隐有不安之感。
严锦溪到底想做什么,她有些搞不明白,或者——
自打她从瑞云殿回道严锦溪这边来的时候起,严锦溪就没打算将自己的盘算告诉她。
可话说回来,她只不过是一个宫女而已,一等大宫女也好,无名无分的小宫女也罢,本质上都是一样的,她又有什么资格奢求自己的主子将心事和盘算全部告诉自己呢?
真是有些好笑。
辰砂摇了摇头,转身朝东宫走去。
不过,她没有直接去见严锦溪,而是改道去了一趟瑞云殿。
宗政华殊已经不再瑞云殿了,且申姜和百草也跟着宗政华殊离开了,也就是说,现在瑞云殿没有主人。
一座没有主人的宫殿,哪怕每日都有洒扫的下人进进出出,也总给人一种空空荡荡、了无生机之感。
辰砂走在瑞云殿的主院内,洒扫的下人们似乎没人注意到她,因为……她们各自都在做着各自的事情,根本没有闲心去在意别的人。
或者说,日复一日这般的生活,她们已经习惯了,习惯了做自己的事,习惯了不与其他人说话……她们弧度自闭而不自知。
这是辰砂的想法。
辰砂嘴角微微向上扬起,笑了笑。
这种感觉,有些奇怪。
她走到那条河边,忽而又想起了那日宗政华殊带回来的让她好好照顾的姑娘....听说那位姑娘从这里跳下去了。
辰砂不明白……
思前想后,便只得出了一个结果。
当日是那位姑娘将自己迷晕的,而后她自己跳进了这条河。。。
数九寒冬,这河里的水想必是刺骨的寒冷吧……经管当时跳下去救人的侍卫们没有找到那位姑娘的……尸体?是了,哪怕没在水底找到那位姑娘,想来那位姑娘也已经死了,尸体随着水底的暗流流着了罢。
……这就更令她不明白了。
是什么,让那位新来的姑娘如此想不开?她不是被太子殿下带回宫里带回瑞云殿来的么?
太子殿下还嘱咐她,要她好好照顾那位姑娘呢。
既然如此,那位姑娘为何又要这般想不开?或者....这其中有什么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