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宁次心想,她从来都只在乎容贵妃,其他人她都不会放在心上,更不会去在意。
水觅继续走着,不再回头。
宁次也转身去别处做自己的事了。
……
……
容禧宫最近气氛不大好,也不似往常那般,歌舞升平、喜庆热闹。这种情况,很少见,以至于其他宫的娘娘们私下猜测不停,各有各的看法。
且最近皇上几乎都待在明修殿,根本没去过容禧宫,二者相结合,难免会给人一种错觉——容贵妃失宠了。
容贵妃失宠了,其他娘娘们的机会便来了,容禧宫变得冷清了,其他宫就热闹起来了。
皇宫中,从来都少不了热闹。
所谓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大抵就是如此吧。
“旧人哭?”曹太后闷声冷笑了两声,“容悦会哭?那还真是稀奇了。”
……早安请过后,太后打发了前来请安的嫔妃们,唯留下了严锦溪。
“锦溪,此事你如何看?”曹太后眯着眼问道。
严锦溪搁下放到嘴边的嘴边,嘴角带着微微的笑意,道:“臣妾听闻,皇上近日都在明修殿就寝,既没去任何哪个嫔妃的宫里,何来新人笑?”
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
——严锦溪这么回答,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妥。
可,曹政辞说的“旧人哭”,她却谈的“新人笑”,不只是有意避开她的话,还是随口一说。
曹太后笑了笑,没说什么。
“殊儿多久回来啊,眼看着年节就要到了。”曹太后换了个话题,看似无意实则有意。
最近,更是没有消息了。
她送去清河镇给段程的信,送回来的回信,也同没回复一般。
倒不是怀疑段程敷衍,他做事曹政辞是放心的,之所以回复敷衍,只能证明确实没有什么新的消息。
没有新的消息....
曹政辞有些心急了。
宗政华殊就算真的是去凌雍城那个方向,真的是去处理新建榷场的事,她都没有话说,也不会阻止,她现在只想确定一点,他体内的寒毒……到底怎么样了。
那可是她唯一的杀手锏了。
“殊儿今年不回来了吧,皇上也没同我说。”严锦溪微笑着说道。
她不在意。
就算往年除夕、春节,宗政华殊都在宫中,哪怕她和他一桌子吃饭,也没说过两句话,和平时没差别。
所以,他在与不在,她真不在乎。
只要不死,只要还活着,她什么都不在乎。
“这几天泽修忙着,连容禧宫都不去了——”曹太后想了想,看着严锦溪道:“你闲的时候,做些皇上爱吃的送过去吧。”
“皇上这么忙,臣妾就不去打扰了吧。”曹太后话音未落,严锦溪就开口回道,脸上挂着的笑容也没了。
殿内,气氛也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