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子刘道:“但你不应该杀死胡一的,胡一一死,我就明白过来了。”
齐先生接着道:“所以我们就将计就计,演了一出好戏给你们看。”
听着这三个人讲话,玉逍遥表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是暗暗吃惊,这三人讲起话来默契无比,一句接一句,虽然是三个人所说,却像是从一张嘴里说出来的一般。
玉逍遥不敢想象这三个人联手时会是怎样的情景,狮子刘虽然不是他的对手,但如果这三个人联手,玉逍遥也没有赢的把握。
过了半晌,江渔火才吐出一口气来,声音里是掩藏不住的失望:“看来我还是低估你们了,不过你们说错了一件事,胡一并不是我杀的。”
齐先生道:“这无足轻重,重要的是,永远不要认为你的敌人很笨,如果你这样认为,那你就是最笨的那个人。”
狮子刘道:“不过我们在这里却不是为了来给你上课的。”
花六郎道:“我们只有一个问题,真正的红黑账在哪里?”
江渔火铁青着脸,沉声道:“我不知道。”
狮子刘活动了一下筋骨,朝倒在地上的徐叔走了过去。
“你们要干什么?!”江渔火怒声道。
花六郎道:“把红黑账交出来。”
江渔火的眼睛里藏着一抹寒光,“我说了,我不知道红黑账在哪里。”
狮子刘附身拽住了徐叔的衣领,嘴上哼着小曲,将徐叔一路拖了过来,在地上留下了一长串的血痕。
于是寂静的夜空里响起了一阵痛苦地惨叫声。
徐烟烟已紧紧的闭上了眼睛,两只小手用力的抓紧了江渔火的衣袖,浑身如筛糠般颤抖着。
“你···”江渔火大怒之下,往前迈出了一步。
“嘣”弩机的弦声响过,一根弩箭划破夜空,黑色的箭尖在江渔火的瞳孔迅速放大着。
一只手伸了出来,如闪电般抓住了那根疾飞中的弩箭。
玉逍遥笑道:“这么危险的东西,可不是什么小孩子的玩意儿,怎么能随处乱丢呢?”
有掌声响起,花六郎轻轻地拍着手,缓缓道:“玉逍遥果然是玉逍遥,不过,我很好奇,你能接住多少弩箭呢?”
玉逍遥把手里的弩箭扔在了地上,他明白花六郎是在威胁他,而且这个威胁直接而有效,所以他唯有乖乖屈服。
那种仅凭着一腔热血行动,而不会分辨利害关系的人,不是莽夫,就是蠢货。
狮子刘已经把徐叔拖到了他们面前,齐先生微笑着从旁边的人手里接过一张机弩,对准了徐叔的胸口。
“玉逍遥,我知道你爱赌,你要不要跟我赌一场?”齐先生笑着问道。
“赌什么?”玉逍遥道。
齐先生道:“赌是我手中的弩箭快,还是你的手快。”
玉逍遥道:“只可惜,我从来不拿生命当赌注,不管是我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齐先生道:“但我却很喜欢这个游戏。”
他右手的食指轻轻弯曲,就要扣下机弩的扳机。
他相信,这么近的距离,几乎是贴身而发,就算是玉逍遥,也不可能在那一瞬间接住这根弩箭。
他笑的很愉快,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痛快过了,只要那个人还在,他就无法随心所欲,不要说杀人,就算是杀只鸡他都要提心吊胆。
但隐忍了这么多年,那个人终于死了,他们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了,但这还不够,最重要的东西他们还没有拿到,他们离自由只有一步之遥了。
这种时候的人往往是最疯狂的。
就像一个饿极了的人,当他看见一只冒着香气的烤鸡的时候,你又怎么能奢望他还会残存着理智呢?
齐先生已经等不及要尝尝鲜血的味道了。
他也的确尝到了鲜血的味道,不过却是他自己的鲜血。
他手上的机弩掉在了地上,因为他拿着机弩的那只手上正插着一根筷子粗细的弩箭。
弩箭本来在玉逍遥的脚边,但没有人知道那根弩箭是如何到了齐先生的手上,就连站在玉逍遥身边的江渔火也只是看到人影一晃,齐先生手中的机弩就已掉在了地上。
花六郎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举起了右手,于是数十张机弩举起来,却不是对准他们,而是对准了躺在地上的徐叔。
夜风吹来,火把上的火焰被吹得晃动起来,于是人影也随着火光在地面上晃动着。
一时之间,犹如群魔乱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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