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不坏。”
我们进了门,侍者将两份菜单摆在我们面前,过了良久,我只点了一份豚骨拉面,沙野点了一份饭和一份寿司。
侍者上了免费的茶水,我们面对面坐着有些无话可说。
“最近过得怎么样?”他又问了一遍。
“不好不坏。”我继续回答,然后伺机找了个话题,问,“一个人来纽约旅游?”
“是的。”他说。
片刻沉寂后,他又说,“其实...还记得在伦敦见面那次吗?你跟我说你喜欢纽约,所以我过来感受一下。”
我笑,没有说话。
沙野笑的让我感觉他脸都要僵了,他继续说下去:“你什么时候回伦敦?”
“我不回去。”我说,“我现在住在这边。”
“哦?来美国工作了?”
“差不多。”我说,“其实在这边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过段时间呆腻了再走。”
“你真任性。”他说,“你的爸爸妈妈对你真好。”
很快豚骨拉面就上来了,可是不好吃,我还是喜欢吃乌冬面,于是只能喝完了整碗的汤暖暖身子,面离不开了汤水很快就干巴巴的皱了。
“不好吃吗?”他见此问我。
我摇摇头,“我还是不习惯吃日料。”
“那我们本应该去吃别的。”
“没事,起码汤很好喝。”我这样说。
我们从餐馆里出来,他提出要送我回去,可被我拒绝了,我不想被他看见我住的地方是什么样。
“已经十点了,你还要坐地铁回布鲁克林吗?”
“恩。”
“那你往那边走吧。”我指指我们身后的方向。地铁站跟我家是两个方向。
“晚上不安全,我可以送你回去的。”
“不用。”我仍旧拒绝,“如果是白天我可以同意。下次见。”
“好吧。”他有些遗憾。
我望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自己也将手揣在兜里离开了。
回去后,沙野在MSN上发给了我他的电话号码,我保存在了通讯录里,同时,也将自己的发给了他。
我早已经忘记了Jay的联系方式,凭着模糊的记忆打出了他的邮箱帐号,但网页上显示此帐号不存在。或许是我记错了,又或许是他注销了。
我决定忘掉他,正式开始逃出他的阴影下,走入阳光去生活。
我问沙野你还要去伦敦吗,他说不去了。问他为什么,他说已经见到了我。
我们又聊了一些他生活与工作的事情,才知道他在东京某大学毕业后开始供职于东京一家外资企业,今年二月份开始需要常时间外出商务性工作。他来纽约也不止是为了来布鲁克林看望朋友,更大部分原因是来出差。
第二天下午下班后我打开手机,看见了两个未接电话,分别打自上午八点和八点零三。
我打了回去,沙野在电话问我三十岁的女性一般喜欢哪款香水。
我告诉他我喜欢chanel,不过三十岁的女性……我想起了伊丽莎白,依稀记得她喷的是百瑞德的某款。
沙野说合作方某领导明天生日,三十多岁的职业女性,上司派他去买点礼物备上。
“那你来找我,我带你去商店里挑。”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