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恭喜你脱单!”爱丽丝为我祝贺,“给我炒几个中国菜来庆祝一下好不好?我不想吃沙茶面了,我想吃番茄炒蛋和西湖醋鱼!”
“我来指挥你好不好?”
其实爱丽丝的母亲是中国人,父亲是英国人,不过她的中文水平很差,就像我们念小学时学了两年英语的水平一样。
她很喜欢吃中国菜,以前吃她母亲做的,现在在外读书,就吃我做的。大一的时候我还不会做饭,但是吃不惯起司和闻着要吐的干酪,我只好苦心钻研中餐技术,加上爱丽丝在精神上的支持,我终于艰难的摸索出了一条道路。
我们约好这个周末搬完家在公寓里自己做饭吃,上回我教过爱丽丝做番茄炒鸡蛋,这次我便在一旁负责指导。
爱丽丝是个单纯的姑娘,笑起来时能看见脸颊上的酒窝,真让人恨不得左右各亲一口。
搬家那天Jay跟陈一同来帮我们,稍晚点四个人挤在一个不大的客厅里吃饭。
爱丽丝炒的红黄色的番茄炒鸡蛋配上绿色的葱花,色香味就都有了。
另一个锅里我做了简单的玉米排骨汤,此刻也正好可以出锅了。Jay和陈去买了披萨,回来时他们谁的手机铃声响了,一直响着披头士的《Let it be》,旋律悠扬。窗外此刻天色已暗,初秋的凉风隔着纱窗吹了进来,我们就着这两道菜吃的津津有味。
爱丽丝吃完又去约会了,我一个人面对着厨房的锅碗瓢盆发呆,虽然不冷,可实在不愿我的十根纤纤玉指被迫洗碗。
“带你去个地方。”他说。
我回头望了向厨房的方向,说:“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出去。”
“不会吧,您这是要让我签什么丧权辱国的条约吗?”
“没那么严重,帮我洗一下碗,我就陪你出去。”
“我这辈子从来没洗过什么碗。”
“我陪你嘛,来来来。”我毫不客气的讲他从门口拉了进来。
不过我还是妥协了,扔下厨房的杂物,上了出租车,二十分钟后到了目的地——伦敦南岸艺术中心。
“这是?”
“你跟我说过,你是学声乐的,我只买到了一场鲁普的演奏会票子,可以邀请你一起来听吗?”
入场时,工作人员看了一下票子,说:“非常抱歉二位,你们迟到了十分钟,按规定不能进去了。”
“啊?”我有些失望,恳切的求了半天,正当Jay要放弃时,我偷偷附在工作人员的耳边告诉她我跟男朋友吵架了,希望请他看一场演出来获得他的原谅。
她最终放我进去了,并说:祝我好运。
Jay很好奇我跟她说了什么,我嬉笑着同他开玩笑说:“我说你要求婚,但我一直都不同意,除非你能带我来听鲁普大师的演奏会。”
“就这样?”
“是啊。”我得意的讲。
“这也太好骗了吧。”
“嗯哼。”
走剧院出来接近晚上十点了,外面的街道上行人少了许多,有些凄凉,风吹在我脸上,我感受到了伦敦的秋天。海德公园的树叶想必已经开始泛黄,等到初冬时就会开始片片掉落,将冬天的荒凉显得一览无遗。这座城市总是下雨,没有地中海那么干燥。
我又为什么喜欢伦敦?因为伟大的风景画家透纳和康斯坦勃诞生在这里,东伦敦有无数不知名的画家在此创作。这里有数不尽的画展,设计品,东伦敦有听不完的摇滚乐和看不完的街头涂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