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那女子数步之外,抽出长剑,剑刃寒光指着那少女后背。
自己等了好几日,听到将军收队结案的事,听到这头七守灵的消息,在这黄府外面候了一日,看着司空御离开,看着那些人进进出出。
等到这子夜时分,在墙上看到只有这一女子在厅内,想着数日前折磨她的场景,心中一丝得意。
这小姑娘嫩的好像花蕊,舒爽无比。又想到那黑脸少年,不由摸摸了左手,疼痛感觉刺痛手臂,不由得怒火攻心。
“小娘子,别来无恙呀!今日父母在前,与我成婚可好?”那人讥笑戏言道。
少女身形微颤抖,跪着的身子站起来了,转过身来。看到这无比厌恶的身影。
黄莺不顾着那剑势抵着自己,伸拳想要锤打那人。
那人不知道是怜爱还是别的,收了长剑回身。左臂一把抱住少女,那少女手臂被他用胸口压着,再不能动。
“小娘子莫不是想吾了。这么快投怀送抱。今日便在你父母面前,吾两洞房花烛可好。”那少女挣脱不得,一手掰扯着那人左手,扯住指头扭动。
那人被这一扯,痛的大喝一声,显是旧创未合,新创又至。钻心疼痛的险些握不住剑柄。
少女跃开来骂道:“吾无一日不想食尔肉,饮尔血,寝尔皮,今日便是汝之死期。”
恶徒被这言语激怒:“那我倒要看看,现下谁能救得了你,吾要把你筋脉挑断,享乐一番,再送尔归天见你那不知事的父母。”手上长剑紧握,冲着这少女而来。
那人正欲起剑而刺,却被那厅内屏风后破出的寒光直戳面门,吓得他赶紧回剑相格开。
飞身而出那人剑式却层叠不穷,直刺破恶徒肩胛细皮,疼痛无比。单剑划破那人的衣襟,拉出数条血痕。
那人平日里养尊处优,细皮嫩肉绽开数处。那人看到这少年,才看清是那日破门而入的小子。
这剑法远不像数日前的莽撞模样,原来是扮猪吃虎。心中料到不妙,转身欲走。他正欲施展腿法,却被身后一人飞身一脚踹在腹上,如断线风筝般飞退数步。
那俊美少年在他身后,连着刺出数剑,戳在那人腰上,伤的却是肝肾,不能速死的招数,那人跪坐在地。
黝黑少年数步跃来“这等废物,死在吾掌下犹恐脏了吾手。”
一脚踢在那人侧面门,那人身形转了半圈,跪向那棺材。手掌撑着地面,似乎不能动的木偶一般趴跪着。血水呕出,这黑色的衣服亦然被鲜血染红。
“若非爹爹说了要留个活口。你这畜生百死不能偿。”
“断,你快去叫你爹爹吧,少顷被你打死了就不好了。”却是华服少年急忙开口言道。
黝黑少年略想了想,便纵身飞跃翻过围墙,往着那执金吾营房而去。
少年回过身来,鹰眼看着少女,提起那长剑:“黄莺,尔可敢手刃此贼,报尔血海深仇。”
少女呆呆看着这八尺有余的鹰眼男子,不知是喜是怒。虽然想要开口,却还是忍住了。
少女银牙怒咬,鼓起劲力,撇开那少年的手腕细剑。绕了过去,一边踱着细步,一手扯下簪子。素白的玉簪尾部浑圆,约莫五寸有余,那头却被少女磨得细尖。
秀发如瀑布垂落,被夜风吹开了。
少女双拳握着那簪子尾部,举高握紧。站在那人旁边,使尽全身气力,将那细尖的簪子插入那人后背心窝。
鲜血从少女指间溢出,那跪坐的恶人痛呜一声,再也支撑不住,趴在了地上。
黄莺身形亦然是一跌跪在地,却不解气,抽出簪子插了数十下。簪上鲜血洒落在少女脸上身上,雪白素衣沾上血迹,似冬夜里盛开的红梅一般。
少女一连戳了数十下,直到那簪子断在心窝,再无寸入之可能。少女这才停下手来,跌坐在旁边。
连城见那人死透了,扶着少女起来坐在椅子上。黄莺血手微动,似行礼一般,嘴角微动“谢公子成全。”
少年取出随身所带帛绢,递给少女:“快擦干净脸上的血迹。等会将军来了,尔便推说这厮垂死挣扎想要伤尔,被吾一剑杀了。万不可说是你杀的。”说着便举剑划破那人的喉咙,鲜血涌出了一地。
少顷,司空断带着父亲及数位士卒来了,见到此般模样。
司空断见利箭封喉,无法缉拿连城,只好放他们二人回宫。略略问了黄莺,言如先前所教,只好作罢。
将军想去掀开那匪首的面巾,看看是何等恶人如此枉为。虎指才剥开那人的面巾,尚未看真切,却见到有黑色虫子从那人嘴边跑出,细细布满全脸。
众人耳边似有音律响起,不出多时那人的脸上肌肤便消失殆尽,虫子亦然钻入地底,只剩下血淋漓的骷髅头。
将军脸色丕变,这等邪术,为何会在这玉梁都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