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淡漠看了她一眼,这些人啊,妖啊,真的很有意思,
有求于你时,对你百般奉承,百般谄媚;目的达到,过河拆桥;达不到目的,反目成仇。
白狐姐姐说,这世界上,最为复杂的就是心。
人的心,妖的心,魔的心。
想不到我入了一回凡,竟然参悟了几分人世间的道理。
若是白狐姐姐尚在,大抵要夸我聪慧了。
大抵,再也不会说我傻乎乎了。
“敬酒也好,罚酒也好,你想给我吃什么就吃什么,主动权不都在你手上么?我不过是个阶下囚罢了。”
我有些没趣的躺会床上,漫不经心看着万年蜃妖那张千变万化的脸,心里没劲得很。
锁妖钉在脊椎上,钉得我的神经隐隐作痛。
累得很,实在不想再应付这些妖魔,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对方气急,骂骂咧咧几句,怒气冲冲出去了。
他们还没有达到目的,不会轻易弄死我,我暂且还算安全。
迷迷糊糊间,我似又看见青头山了。
旧识的山林,飘来的落花香,牵引过往模糊的模样。
我才恍觉,过去这么久,我竟然连白狐姐姐,连兔仔、鸭妹、鹅三哥……他们的模样都渐渐忘却了。
似乎落日穿透山林,斑驳了情丝。
“喂,你是谁?”
迷迷糊糊间,突然有人叫我。
带着冰冷的寒意,叫我困意散去了大半。。
睁开眼,床边趴了个黑黢黢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