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看到没，三点钟方向，刀疤脸。”费灼雅的下巴几不可察的努了努。

路瑶立刻会意，“那人的眼神好可怕，他是谁？”

费灼雅冷笑，“他是史密斯家族的少主，圈子里都叫他‘杀人机器’，听说他杀过的人，数都数不过来，这里在座的人命债背的最多的，应该就是他，伯尼这次把他请过来，真是其心可昭啊。”

“那他……”路瑶的话头哽住了。

其实她想说的是：那他是不是伯尼请来对付华霆深的帮手之一？

费灼雅眼波一转，立刻看穿了路瑶的心事，但她却没替路瑶解惑，而是又徐徐道，“雷姆森家族的人也来了，听说上次因为你，他们可是损失了一个继承人选。”

路瑶的身子立刻僵住了。

雷姆森家族……她想起来了，第一次在巴黎绑架她的那个恶魔，后来他被觅封……被天蝎杀死了，当时战薇薇就说过，他的身份原本低微，是近些年才崭头露角的，可路瑶却没想到这‘崭头露角’的意思，竟然是继承人选的程度。

还有，费灼雅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你……”

“我也是这个圈里的人，这个圈子，是没有秘密的。”费灼雅似笑非笑地打断她，“路瑶，正因为你跟天蝎都有牵扯，所以我对你，真的很有兴趣哦。”

“我跟天蝎没有任何牵扯，之前是我不知道他真实的身份，从现在起，我跟他只是陌生人。”路瑶立刻沉着脸撇清。

“啧……能让他潜伏在你身边充当护花使者，还能让他和华霆深为你争风吃醋，闹到不夜城的交易日 上去，你们的关系当真只是陌生人？你恐怕还不懂‘天蝎’这两个字的意义吧？”

“我是不懂，我也不需要懂。”路瑶一脸冷漠的看着费灼雅，“费小姐，如果你还想跟我聊下去，那就换个话题吧。”

“呵，你还挺多刺。”费灼雅却笑了，她突然伸手，轻佻地抚过路瑶的下颔，用只有俩人听到的声音低道，“如果你不是我的情敌，我还真挺喜欢你的。”

“彼此彼此。”路瑶也用同样分贝的声音回敬她，然后就别开头，避开了她的触碰。

费灼雅却不介意，转过头，看着席上，她又慢悠悠地介绍起来。

“刀疤脸旁边那个瘦猴子叫战枭，别看他名字威风，其实他就是个废物，战家这些年一直在走下坡路，圈子里早就不待见他们了，这回他肯定是跟着雷姆森家族一起过来的，相借机攀高枝。”

“战家也想攀上伯尼？”路瑶已经紧张得不行了。

费灼雅本来就想吓唬她，见路瑶露出怯色，立刻更得意了，就在她正要添油加醋继续说下去的时候，华霆深却冷不末地出声，打断了她的话头。

“费灼雅，你这么爱讲故事，不如上台讲去！”

……

费灼雅不服气地看着他，冷哼道，“什么讲故事，难道我讲的不是事实。”

华霆深没说话，只是眼神更加冷了。

费灼雅与他对视了几秒钟，最终还是败下阵来，转过头，气恼的看向别处。

见她吃瘪，路瑶也戚戚然的埋下头。

华霆深却又在桌下握住她的手，轻轻捏了捏她的掌心。

“别怕，万事有我。”

路瑶抬头看着他的眼睛，半晌才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