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瑶的注意力却已经被他湿濡的发顶吸引,顿了下,她又走进浴室,拿出一个吹风。
“华先生,头发还有些湿。”
华霆深也不反驳,顺着她的意思,缓缓在床沿坐了下来。
或许是感到他有些反常,路瑶又悄悄用眼尾的余光瞥了他一眼。
但男人脸上一点多余的表情都没有,看起来就和平常一般无二。
手指轻轻穿过他的发间,路瑶一颗心柔软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做着这样亲密的事,他们就像一对普通的夫妻或者情侣那样,彼此贴近,彼此坦然。
如果时间能在这一刻停止,那该多好?
可这样的自己,会不会太贪心了呢?
关掉吹风,收起一腔愁肠百转的心事,路瑶小心替他打理好发型,又后退小步,满脸乖巧地站在原地。
“华先生,吹好了。”
话声刚落,男人突然伸手,长臂一带就将路瑶带到身前,分开双腿,用一个极羞耻的姿势将她压住,跨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刚才在想什么?”
华霆深的声音很低很沉,像经年的美酒,甘甜又醇厚。
路瑶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又有些惊慌。
她身上只穿着睡裙,这样跨坐在他的腿上,很容易上下失守,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没想什么……”
“什么都没想吗?”华霆深惩罚似的掐住她的大腿,略带薄茧的指腹在大腿的内侧轻轻摩梭着,还一路往上的架势。
路瑶赶紧夹住双腿,嘴里急切地道,“华先生,安特助还在楼下等你呢!”
“那就让他等着!”男人陡然加重了力道,只手蛮横地挤进了她的腿间,在那里恶劣地研磨。
路瑶全身的毫毛都在一瞬间竖起来,身体也紧张地弓起,像是一只被掐住尾巴的虾子,狼狈又脆弱。
华霆深猛地侧过身子,大掌按住她的胸口,将她上半身整个掼倒在床上,双腿却还搁在他的腿间。
这个姿势更耻辱,也更方便他逞凶。
路瑶一张脸红得仿佛能滴血,可她却没有反抗,捂 住脸,她只露出一双剪水的眸子,眸底盛满沉浸在恋爱里的女人才会有的娇羞。
就是这双该死的眼睛,却让男人突然蹙紧眉头,面色也沉了下去。
下一秒,他的手指毫不怜惜的闯入,一下一下,几乎要将女人逼至崩溃的边缘。
路瑶死死地抓住身下的床单,喉咙里情不自禁地溢出几声破碎的嘤咛。
闭着眼,她仿佛又变成一艘孤舟,在海上漫无边际的漂流。
没有终点,无法靠岸,身下的海浪早已将她支离瓦解,拆吞入腹 ,她只能随着那浪潮的涌动,一次又一次地跌入无底的深渊……
一室旖旎。
可男人的面容却和眼前的场景毫不相衬。
鹰眼微眯,那眸底分明没有半分情动,有的,只是一潭毫无生气地冷清。
身下的女人早已经柔软得一塌糊涂,但那曲线优美的胴.体在他看来,不过只是一具有血有肉的人偶。
每具人偶的身后都会有一条线,只可惜,她的这根线,却不在自己手里。
抽回手,华霆深微微侧头,余光已经有了一丝冰冷的意味。
但这些路瑶全都没看见,支起身子,她双颊酡红地看着浴室的门口。
没过一会儿,华霆深就重新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