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威微蹙起眉头，目光淡漠而又平静，“你说什么，我不懂！”

“少装蒜了！”倪姿冷哼一声，“两面三刀好玩儿吗？你都自甘堕落到和路瑶那种货色混到一起去了，罗威，你真让我失望。”

“阿姿，你就少说几句吧。”杨希又在边上劝道。

“你住口！”倪姿又转头怒道，“希姐，你别再替他说话了，这件事儿摆明了是路瑶拉我给她挡刀，路瑶是什么人，她就是个婊.子！现在有人要和婊.子一起整我，难道我不能揭穿他？”

“哎……”杨希自知事态已经没法挽回，只摇头叹息。

只有罗威，从头到尾都只寒着一张脸，任凭倪姿怎样咒骂，脸上也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他冷眼看着倪姿，就像看着一个陌生人一样平静，“我没有和谁一起整你，也不想听你胡说八道！”

“敢做不敢当吗，罗威，你不仅是绿头龟，你还是缩头乌龟！”

倪姿突然瞪向他，眼里迸射出骇人的恨意和恶毒，她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整个人毫无半点往日的娇俏伶俐，只剩下满满的阴鸷和戾气，陌生得令人心寒。

罗威看着她，突然就笑了。

那笑容无比凉薄，唇角轻扯，再也达不到眼底。

转过身，他漠然地退了出去。

那平静的样子，就仿佛身后的女人只是一团吸入肺里的空气，曾经吸进去，但现在终于完全吐出来了。

……

“他凭什么就这样走了，他凭什么不跟我对质？”倪姿看着他的背影，机械地重复着这句话，她的脸上满是逞强过后的空虚。

转过头，她又求救似地看向杨希，“希姐，你为什么都不阻止他？”

杨希早在罗威离开的瞬间，肩头已经沉沉地垮了下去。

她知道，这两个人是再也回不去了。

此刻再看着倪姿疯疯癫癫的模样，她的眼里只剩恨铁不成钢的遗憾。

“别闹了，阿姿，你就放过他也放过你自己吧。”

“我怎么闹了？我说错了吗，难道不是路瑶那贱.人在整我吗？”倪姿还是不肯服输。

杨希却摇头道，“棋错一步，满盘皆输，当初你为了一个朝玮，不惜背叛罗威，去爬别的男人的床，现在罗威要离开，你又这样闹，你究竟是怎么想的，你是心里放不下他吗？”

“我放不下他？”倪姿冷嗤，“我根本就没爱过他，我有什么好放不下的，我只是不能咽下这口气，他想摆脱我，凭什么，难道你敢说他没有背着我搞过别的女人？”

“我跟你说不通，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杨希终于忍不住，语气也冷了下来，“你以为闹得这么僵对你有好处么？别忘了，就算你再怎么骂他，一会儿你们俩个还是要一起出席活动，在正式宣布离婚前，你们就是夫妻，就是利益共同体，就算是演，你也得把这恩爱夫妻演下去！刚才我已经调了水军，最大程度在控评，但罗威那边根本没打算出面辟谣，我本来还想找他聊聊的，现在全被你毁了！

“知道了知道了，你不要再说了，我耳朵疼。”倪姿又给自己点了颗烟，不耐烦的抽了起来。

杨希见状又怒道，“你早晚得把自己作死！”

说完她就摔门而出。

身后的房间里，倪姿神色郁燥地看着面前的烟雾，她的表情寂寥而又迷茫，眼神也空洞极了，丝毫不及从前的万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