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欧阳的身份,能做的事情并不多,当她心中的疑虑和无奈发酵到极点的时候,就只有一件事可以做了,或者说,她只剩下一个选择。
那就是建议冷月调查太岁的身份。
而太岁正好可以借助这个契机,给自己制造一个更方便的身份,当然,这个计划需要盗圣帮他去执行。
盗圣走了,李彩儿和新出生的孩子谁来照顾?
太岁之所以决定带着冷月去灰林子,正是为了解决这个问题。
冷月坐在太岁的肩膀上,整个人都是懵的。
她只看到周围的景物极速地从身边闪过,却感觉不到半点风力。
是太岁用炁场裹住了冷月,防止她被自己奔跑时激起的强风伤到。
冷月没办法计算盖栋究竟跑了多远,她只是感觉到,自己先是在空旷的马路上快速移动,后来又上了湖滩,进了雾障,最后在一个幽深的竹林里停了下来。
太岁抓着她的肩膀将她放在地上的时候,她依旧没有回过神来。
直到太岁说了声:“到了。”,冷月才清醒过来。
说话的时候,太岁特意弯下腰,将脸凑近冷月,他发现冷月确实有点懵,怕离远了冷月听不到他的声音,同时又不敢大声喧哗,因为李彩儿和孩子可能在休息。
冷月刚清醒过来,就发现太岁的脸离自己很近,惊了一下,然后脸就红了。
这一次她是正对着太岁红了脸,一想到太岁发现自己在害羞,冷月就更害羞了,脸颊也是越来越红,越来越烫。
太岁当然不会傻呵呵地问一句:“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发烧了?”,他知道冷月那是臊的。
这丫头怎么一看到自己就这么羞涩呢,这可不行啊,以后要是老这样,正常交流都会成问题。
可太岁对这种事又没什么心得,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就在冷月的脸越来越烫,太岁左右为难的时候,盗圣抱着痰盂出来了。
这家伙一出来就冲着太岁大喊:“老盖你快看看,我儿子的便便怎么黑乎乎的呢?”
太岁赶紧摆手制止盗圣靠近:“那是胎粪,黑是正常的。”
“哦,这样,吓我一跳。”盗圣随口应了一句,接着才将视线转向冷月。
那双眼落在冷月脸上的一瞬间,盗圣顿时怪叫一声:“我嘞个大叉!”
太岁刚想好了措辞,想劝劝冷月来说,结果话还没等说出口,又被盗圣这声怪叫给吓回去了。
弄得太岁也是一阵烦躁:“大白天的你鬼叫什么!”
冷月惊奇地发现,这个端着痰盂的人出现以后,盖先生的整个画风都变了,淡然不再,浑身上下都多了几分让人感到亲切的烟火气息。
心里这么想着,冷月竟没有先前那么臊了。
就听盗圣又吆喝起来:“这丫头,模样怎么跟云裳一模一样的!”
太岁:“你整天云裳云裳的,云裳到底是谁啊?”
盗圣想了想,说:“就是另一个盖栋的老婆……哎我这么跟你说吧,这丫头,肯定是你的官配,你还别质疑,这事儿绝对跑不了了。”
本来人冷月都平复下来了,盗圣这话一出口,那小脸又刷的一下,红得跟烙铁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