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到虚脱的时候，就是两眼发黑，脑袋晕呼呼地。

余以寒千算万算，没想到，两眼就发黑了，然后脑子一重，倒了下去。

“有人倒在了门口。”

“扔出去。”

“是。”

迷迷糊糊间，余以寒看到有人过来，将她毫不犹豫地扔了出来。

身上传来闷疼，饿的叫不出声来。

身边陆陆续续的有人走过去，却始终没有人打救护车。

或许，现在的人都秉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不想给自己惹麻烦。

余以寒笑，因为她也不确定，当路过的时候，看到有人晕倒，会不会蹲下身子去看看死没死，要不要叫救护车……

因为世界对她不公平。

她也不想对这个世界好。

正当余以寒讽刺地勾起唇角，在那笑。

有一只脚踢了踢她的身子：“老子还以为死了。”

嘶哑的声音，就像阎王殿里出来的。

余以寒的眼皮是沉重，尤其是被扔在了一个地处昏暗的地方，看不清楚。

那人蹲下身子，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左右看了一眼：“皮相不错，应该能卖钱。”

余以寒在心里直骂娘。

因为听到后半句话。

能卖钱。

艹，要不是老娘动不了，看我不把你的嘴巴缝起来。

“带她进去。”

“是。”

有人将她抱起。

头颅朝下，虽然是个公主抱，但并不温柔。

她看到刚才那个用手指捏住她下巴看的男生走在前面。

穿着黑色的帽衫，将他的后脑勺都包裹住了。

完全看不出清楚什么样子。

唯一能看到的是，一个颀长的背影。

还有记得的是从阎王殿里出来的声音，似乎被烟酒浸泡过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