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一听他这么说就觉得可惜,说他青年才俊,娶个公主并不难,若真是选一个无权无势的,下半辈子的仕途恐怕就没那么好走了。
当然也并不是所有人都是这么觉得,有些专心做学问,不搞升官儿这条路的,倒是更欣赏他的这种作风,有妻则定,一个男人要是管住自己的欲望,守住自己的初心,那才是比升官还难得的。
他在翰林院待的好好的,时常与孟橘络通书信,就想两个人还互相回着的,虽然时效隔得长,但他写的勤快,平均下来隔半个月也能收到一封。
一直到最近,已经有一个月没有收过她的信了,他这才觉得有些奇怪,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事,一封封的捎信回去却也都不见回。
后来月辗转找上了他,从月的口中他才得知,原来孟橘络早已失踪了有一段时间。
“你在帝都找了这么久也没找到吗,她不是那种爱乱跑的人,恐怕是真的遇上事儿了。”
应簌离正在住的地方修书,听到月的话,他情急之下,不小心捏断了一支上好的狼毫笔。
“我的能力有限,有些地方还去不得,就要拜托你了。”
“这不算拜托,她毕竟是我夫人,这是我的家事,说拜托也是我拜托你才对,辛苦你奔波这段时间了,接下来这段日子换我去找她。”
月的话莫名的让他有点不舒服,不知道从哪里涌上来一股占有欲,让他说出了这番话,尽管应簌离知道这样说会让人不快,但他还是这样说了。
月顿了顿,听他话里的意思,像是不需要他再帮忙,看样子,应簌离是想自己一个人去找。
也不知道是自己哪里说的出了问,月总觉得,应簌离是在防着他,难道对方是在怪他多管闲事,可他和孟橘络的关系,应簌离本人也不清楚不是,他又不能解释。
眼看谈话陷入了僵局,也只能作罢,月睨了他一眼,淡然道,“我知道她是你夫人,不过你也别多想,眼下重要的是把人找到,既然你有那个把握,那便由你来找,找到了,麻烦通知我一声。”
“那样也好,多谢关心。”
应簌离在意的点其实也很简单,他就是觉得月的关系有些超出普通朋友的范畴。
试问,北坪镇离帝都相距千里,一个普通朋友能找到这里来,听他的意思,他在帝都里已经寻找许久,因为迟迟找不到人才选择过来找他。
就像温织月,她和孟橘络情同姐妹,两个人时常互成帮衬,可她帮忙找人是真,也未见她在接到报平安的消息之后,又不放心的千里迢迢赶到帝都来。
月的想法更简单了,他作为器灵,本身就是和孟橘络有紧密联系的,甚至还可以直接和她隔空交流,这一点是应簌离都无法做到的。
但毕竟孟橘络嫁了了人,他作为男性的形态,与她交往多有不便,应簌离会多想,也就是觉得他和孟橘络走的近了,他吃醋。
等到月离开之后,应簌离又觉得有些后悔,人家确实是好心,还特意找到他给他送信,不然他到现在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哪怕孟橘络在信里说了她平平安安,但这人毕竟是突然失踪的,不见上一面确实难以放心。
但他却因为一时冲动,出那么强硬的话,好像就在执意把人赶走一样,都不像是他的作风了。
不过他也顾不上去馆这许多了,眼下找到孟橘络才要紧。
月说了,帝都的大大小小的地方他基本上都去过了,除了一些他不能去的地方。
以他的身手和速度可以说,天下之大没有哪是他去不得的,连之前城主府那样的森严戒备,他都能闯进来见上他一面,这也是一样。
若非说哪里是他去不得的,恐怕也就只有戒备更加森严的皇宫,和极少数人的府邸了。
靠应簌离自己这个五品小官的身份,什么都做不了,跟别说在这帝都里像大海捞针一样去找一个人。
但这件事他办不到,不代表别人也办不到,之前赫云城里有一个佣兵团,他在里面做过几次任务,那这帝都里应该也有那个佣兵团的存在,不可能说是只开在赫云城的。
或许,他可以去那里碰碰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