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各位都是为什么来的,我就不耽误大家的时间了,咱们速战速决,我出一万两了,还有谁比我高的尽管来叫。”
周家的一个长辈发了话,直接把价格涨到了一万两,他是惯用剑的,家族里长的各种剑法都研习了一遍,可惜,武功到了他这般年纪已然停滞不前,但家中并没有更上乘的剑法,对这剑谱,他有着莫大的兴趣,哪怕是多花些代价,也要把它拿下。
“哈哈,周老这话我爱听,不过在座的各位,可都不是缺钱的主,我也来,一万一千两。”
说这话的是王家的一位后辈,说起来他还是王家大公子的表弟,显然,他对着剑谱也十分属意。
“家乐,他怎么也来凑热闹了。”
“少爷您有所不知,家乐少爷是瞒着家里出来的,他和那周公有些不对付,私底下的恩怨罢了,想来并不是真心想要,只是想抬抬价而已,少爷若是想要,只管开口,他肯定会让出来的。”
“罢了,不需要占他的便宜,本少爷自己能拍。”
王家大公子神情淡漠,它与这位表弟关系一般,旁系的血脉太多,他也只是大概知道名字而已。
“一万三千两。”一道稍显单薄的男声喊出,大家纷纷往上面看去,正想说怎么又来了一位想抢拍剑谱的,便已经有人从这声音中窥到了正主的样子。
“又是王家人吧?听声音怎么像王朔之呢,不会真是他吧。”一个人正扭着头往后看,听的声音着实耳熟,不禁小声议论道。
“王朔之是谁?怎么没听过。”旁边的人闻言问道。
“嘘,声音小点儿,王家大公子,那可是天之骄子一般的人物,为人甚是低调,这些年求学在外,前阵子还是因为参加会试才回来的,估计呆不久,听说他也进了殿试,居然还留在赫云呢。”
“我靠,这么低调啊,赫云年轻一辈中嫌少听见他的名字呀。”
“这就是人家的厉害之处了,此人文武兼修,名声在外不在内,岂是尔等可以觊觎的,王家老爷对他极为看重,听说是打算举全家之力,推他入朝做官的,此次殿试的前三甲里他很有可能占一席之地的。”
这个人有个亲戚在王家里做管家,对于王家的一些小道消息,他还是灵通的很,跟旁边的人头头是道的讲起来。
“咦?未必吧,我们赫云尚武的多,论文是差些啊,其他的大城追的紧呢,怕是进前三甲的都难,今年会元据说是个叫应簌离的男子,家在镇上,不是本地,这王大少爷再厉害也不及他吧。”说话的人貌似很了解今年的科考情况,但他清晰地记着赫云会试的前三甲里,没有叫王朔稚的这个人呀。
“哼,会试前三甲有何能耐,就是为官,也不过区区芝麻小官,权势还不如你我,关键在于殿试,能否入圣上的眼,黑马知道是什么意思吗,王家大少爷极有可能就是我们赫云的那批黑马,之前一直刻意蛰伏着呢。”
“你光吹牛,你又不是王家人,说的跟真的一样。”
两个人还想争辩一下,台上的司仪就发话了,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她身上,两个人的对话也被迫打断了。
“一万三千两第二次,一万三千两第三次,没有人继续加价的话,那么这本剑谱的最终得主是……”
话音未落,那个周姓的老头儿又举起手来。
“我出一万四千两。”
满座哗然,不管知不知道头先竞价的人是何身份,就凭他能高高在上,拥有一间包间,便足以证明其身份的超脱。
而这周姓的老者,凭家族底蕴,也只是这城中的二流家族罢了,一万四千两对他们来说也不算是个小数目,只买一本剑谱着实有点小贵。
这老人也是咬了咬牙,才喊出了这个数目,他本意是在一万两左右把此物拿下的,没想到中间蹦出来两个捣乱的,最后一个居然还是个硬骨头,怎么想都明白,对方肯定会稳压他一头。
不过他也明白,能做在上头的人大多都是为“神芝草”来的,个个都势在必得,若非必须,他们一定不会把钱花在前面的东西身上,所以他也在赌,赌这个人不会再加价了。
会场又一下子安静起来,老头儿露出欣慰的笑容,还好,他赌赢了,这一万四千两,花着虽然有些肉疼,但是他勉强是能承受的。
“一万六千两。”
说话的人声音不咸不淡,连一丝情绪都听不出来,是愤怒,还是无奈,什么都察觉不出来。
老头感觉心口卡在了喉咙眼上,口中涌上一股腥甜,被他生生地压了下来,嘴角扯出几分牵强的笑容,勉强说道。
“老夫财力不济,恭喜这位朋友取得爱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