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孟橘络也只是有几分把握,并不能完全确定他的想法究竟如何,能得到缓和时间先回家,比什么都让她高兴。
在利益面前,当然是小命最要紧,若是她当初知道会有后面这一遭,宁愿破财消灾,吃亏就吃亏了,也被性命堪忧的好。
天逐渐亮了起来,这一夜竟是无眠,她蹂了蹂自己惺忪的眼,疲惫之态展露无疑。
她的面前这男人.大眼瞪小眼的看了一晚,时刻保持着警惕心,时刻戒备着,也是耗尽了她的精力。
到目前为止,她还不知道他是何身份,不知道他是什么来头,但看他做事如此隐蔽,身边大.大小小的随从也不少,其随从们的素质都很高,从不多说一句废话,说完就走,对他的态度也都一样,那就是绝对的服从。
真不知道他是哪来那么大的能力,财大气粗就可以培养出这么训练有素的人吗?那她怎么不见应家的家丁是跟这一样,想来肯定来头不小,说不定跟那日她见过的那位巡抚大人有的一拼。
当然这些她虽然好奇却不是他该问的,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这个道理,亘古不变,所以她还是别懆些不该懆的心,知道这人是个大客户,有大手笔,就够了。
眼看天要大亮,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月就要出现,而她这边已经谈好,随时可以走人,可别到时候正好撞上来救她的月,引出了一些误会就难搞了。
孟橘络正想开口,表示想要回去,外面就有人来叩门,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要找眼前这个男子。
看上去是不可以让她偷听到的秘密,两个人还刻意出了门,她一个人百无聊赖的,就继续没事在纸上写写画画,然后鼓捣那些材料,免得被他发现她要这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其实是在糊弄对方。
没过多久,紫袍男子就回来了,他大手一挥,示意有人会带她离开,就背过脸去,负手而立,不再多说一句。
见他面目凝重,眉头紧锁,仿佛是遇上了什么接不开的问题。
“我走了啊,真的走了,临走前,还是想问问,这位大人,不知您贵姓啊,下次谈生意的时候,我也好称呼您。”孟橘络试探道。
“蓝。”
他倒是回答了,就说了一个姓氏,叫什么,也不提。
也罢,总归是知道他姓蓝了,日后有机会,要让人帮忙好好看看在这朝中做官的有哪些是姓蓝,姓这个的应该不多,想来也有迹可循。
……
这一次,幸而出现的是月,并没有让璃出现,按照预期就是孟橘络,没有采取任何措施,没有谈判成功,只要月出现了,那么救人就有九成的把握。
月在看见月璃留下的字条后,第一时间就离开了,如一阵风一般,径直就去了纸条上的地址。
说巧也巧的很,清晨的街道空旷的很,孟橘络蒙着眼,刚被人从巷子里送出来,没走几步,就遇见了正踩着屋檐飞速前进的月。
两人都发现了对方,此时孟橘络下意识的往后一看,刚刚送她出来的人已经不见了,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空荡的街道中。
街道两边的小巷很多,她自己被蒙着眼,也不清楚究竟出来的是哪一条,只是看见月的时候心中更加安然,到这时才觉得是彻底安全了。
在月璃的描述下,月已经知道了大概的情况,他上下打量了孟橘络一遍,又有些冷淡,却又透着关心的语气问道:“你没事吧,他们为何会放你走。”
“我没事,就是之前被人敲晕了,后颈处有一些疼,其他的什么事都没有,已经算是幸运了,唉,我才知道是因为之前合作卖铅笔的事情没谈拢,对方财大气粗,权势滔天,一下子翻脸不认合作了,直接把我绑的去,想讨要配方来着,我与他讲了一些其他的合作之道,算是暂且谈拢,便放我离开了。”
孟橘络本来怕得很,觉得被绑架了,是一件不得了的大事,但现在既然已经平安无事的出来了,她又不好意思再大惊小怪,讲诉那些细节卖惨,也不想说太多,让大家徒增担心。
人没事,就行了。
“就这么简单?”
月的口吻带着疑虑,能让月璃都反应不过来的人,绝不会是些寻常的侍卫武夫,至少也是常年习武小有名气的练家子才能这么快。
而据月璃的留言,那人带着孟橘络去了另一处地方,那处地方里还藏着其他人,也就是说这是一个组织,而真正把孟橘络走的人并不是其中的头目,他只是在为别人办事。
若真如她说的那么简单,又何必大费周折的绑她去,把一切都做得神不知鬼不觉,这绝非镇上任何一家势力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