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力固然重要,而机遇也同样重要。
陆铭钰作为他的好友得到这份赏识,他也觉得欣慰,反观自己,也并不觉得挫败,人各有命,该属于他的,总有一日会给他,不属于他的,他自然也没有争的必要。
参加完寿宴之后,离考试也就没有多少时日了,考试的地点也在赫云,为了避免来回奔波,一次离开之后,短期内就不会回来了,为此陆家还特意办了一场送行宴,宴请四方,做个告别仪式。
其实送不送别,告不告别的并不重要,陆家人办这个宴会主要还是为了拉拢人心,陆家是书香世家,也没太厚的家底,若不是陆铭钰这一辈的终于出了一个有出息的,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没落了。借着陆铭钰的风头,还在镇子里表现一番,不然,外人都该不知道陆家这个大家族了。
既然是陆铭钰的送行宴,应簌离一行人自然也要过去,陆家不一定是真心待客,但陆铭钰却是真心邀请,早早就备好了厢房,好让他们在家里小住几日再离开。
孟橘络和应簌离两个人平日里都在各自的学堂和武校里待着,但是说闲也闲得很,把手头的东西一托付,人就能空出来,做掌柜的,这点自由还是有的。
对于陆铭钰的邀请,他二人便直接答应了。
除了应府和温府,其他的府宅,孟橘络并没有去过,应簌离也想带着她去见识见识,省的整日里闷在学堂里,也无聊的很,走一走,看一看,是图个新鲜。
当日,应家的人也都去了,包括应簌离的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应紫玉,也一并跟着去了。
应紫玉和温织月一向不怎么对付,属于彼此看彼此不顺眼的那种,可两家毕竟是故交,大人之间的情谊深厚,小孩子之间接触的自然也多了,又都有在逐梦求学的经历,想不熟也难。
而应紫玉素来是自诩身份的,说好了就是傲气,不肯和那种小门小户的家族里的小姐们来往,除了少有的几个会拍她马屁,拍的她舒服的,大部分时候她都是一个人。
不过每次出门她身边都会带着一个应家的门客,据说也是一位少见的才子,不知是什么原因甘愿留在她的身边做个管事,两人几乎形影不离,这么些年来这事大家都是知道的,也就见怪不怪了。
应紫玉来的时候就看见了温织月,本来没想过去自找无趣的,就正好瞄见了正在和温织月说说笑笑的孟橘络,当下就竖起了眉,自发地朝两人走去。
人还没有到,话就先传到了她们的耳朵。
“温大小姐,看在从小玩到大的份上,本小姐提醒你一句,少和这种乡下的狗腿子在一块儿,时间长了,身上难免会沾染一些土味。”
习惯性的摇了摇手中精致的羽扇,应紫玉依靠在一棵树上,精致的面容上是不加掩饰的嘲讽。
她这么说话,让孟橘络本人显得尴尬许多,看似在和温织月打招呼,实际上是既贬低了她登不上台面的身份,又嘲笑了温织月的交朋友的品味。
但难受的是她并没有在跟自己说话,贸然开口只会显得自己更加的失了身份,落得个乱插嘴的话柄。
“络儿是狗腿子?你怕不是傻了或者晕了吧,她可是应簌离的女人,你的嫂嫂,说她身份低,显得你自己的身份会有多高?”
末了,温织月指了指应紫玉身边跟着的那个男子。
“喏,那你身边这位呢?不也是是跟你形影不离的,他还是你的心腹呢,他又是个什么身份?在场的论身份,怎么说也是你身边的这位最低微吧。”
说完温知月冲着那个男子使了个颜色,歉意的说道:“是你家主子出口伤人在先,我才紧追伤人在后啊,并非本心,见谅见谅啊。”
那位男子知道这其实不过是女儿家的几句争强好胜的拌嘴,也当不得真,只是笑了笑,摇了摇头说没事。
听温织月指出自己身边的人不是,应紫玉立马急眼。
“他的身份是不高,可却不像她,想吃天鹅肉,坐那飞上枝头当金凤凰的美梦,这叫什么?没有自知之明。”
旁边的男子并没有因为主子替他说话而感到有多少高兴,还是那是一模一样的笑脸,只是笑容中多少掺了份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