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也好奇,怎么他来了就算了,身后还跟了两个人,仔细看着,说是跟,倒更像是被人提着走了。
“这一件事大家都是旁观者,看到的当然也只在表面上,再加上一些居心叵测的人造谣鼓动,难免会生出一些不利于求知堂的言论,对这种人,我是定要追究到底的。”
他一开口,其他人自然就闭了嘴,他的声音不算很大,却足以让围在求知堂前的那群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被应簌离制服住的两个人互相使了个眼色,说好了等会儿咬死了死不承认,无凭无据看他能拿他们怎么样。
现在顶多就是被扣留一会儿,他又不是衙门的人,凭什么私自留人,过不了多久,肯定会乖乖的给他们放了,说不定还得给他们赔礼道歉。
这样一想,他们心里倒没那么慌了。
一看应簌离来了,孟橘络的心也安定下来,虽然他不知道他带来的那两个人有什么作用,但她知道这两人一定与此事脱不了干系。
“我是刚到的,在下面转了一圈儿,把事情也听了个七七八八,居然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顿了顿,应簌离接着说道,“我看见有好几个人个人鬼鬼祟祟,这个围观的群众塞银子,还教他们说话,说几句话白给二十文,我想天底下哪能有这样的好事,我一听就听出来不对劲儿,全都是教人骂我们求知堂是奸商,骂我们言而无信。”
“至于要退费的,我相信不少人都是被带偏的,辛辛苦苦排队来的,何必被人鼓捣两句就退掉,我说的没错的话,喊第一声的人就是你吧,褐色衣衫,戴蓝色头巾的那个男人,况且我没记错的话,你眼角下还有一块儿两寸长的刀疤,之前某次路过临安堂的时候见过你,你是周掌柜身边的人吧。”
应簌离此话一出,一片哗然。
那褐色衣衫男子的身边不乏有一些热心群众,还记得刚刚的情形,本来大家都只是看看,但就属这个人喊的凶,退费和奸商那几句也是他先喊,其他人才跟着喊的。
“想请大家再看看,观察一下身边的人,刚才人群中喊的最大声的是不是就是这些人,他们之中甚至有好几个在不停地给人塞钱,我抓的这两个就是其中之一。”
沉思起来,果然是如此。大家从一开始就是单纯的看个热闹,不关自己的事儿,没必要喊的那么认真,而且在后面的根本就搞不清楚是发生了什么事儿,前面那群人说话声音也很小,也压根听不清。怎么着后面的人就开始往前面喊着,各种各样对求知堂不利的言论的呢?
仔细的想一想,这是有些奇怪。
“那个人我认识,刚刚他还硬要给我钱来,让我帮着喊几声,而我又不差钱儿,自然不会理会这种奇奇怪怪的人,具体说啥我记不得了,反正全都是针对求知堂的不好听的话。”
一个热心的大哥冒了尖,指着台上因素离右手掂着的那个人,撇开了嗓门儿喊到道。
除了他之外,人群中陆陆续续的也有了新的发现。
一个大娘揪着一个小伙子的耳朵,可劲儿的数落。
“哟,就是你这个坏小子,不停地说人家坏话,嗓门还贼大,吵得我老婆子的脑瓜子直疼。”
那个小伙子看着身材高大,没想到性格倒是个怯懦的,被大娘揪着耳朵,又受那些路人眼神儿上的指责,又羞又恼,恨不得钻到地缝里。
他想跑,可这大娘就劲大,揪着他的耳朵死也不撒手,旁边儿的人又都给他围起来了,这会儿就是想跑也跑不掉了。
小伙子扭头看了看自己的“同伙儿”们,觉得更加没有指望了,他们和自己的处景差不了多少,都快被人的吐沫星子给淹死了,尤其是那些差点儿真的去退费的人,叫的更凶。
可不是嘛!辛辛苦苦排了那么久的队,被人这么一鼓闹,差点儿真退钱了。
“事到如今,我想大家都清楚了。这些人都是有组织有预谋的过来的,目的就是板子这么一件小事给闹大,今天我也当着大伙儿的面,把这事儿解释清楚,以免被有心人拿捏,造成一些不必要的误会。”孟橘络环顾四周,那些人已经被热心群主制服住了,再也生不了事了。
人群中少了那些人的鼓动,也不再像最初那样嘈杂,现在解释,大家总算也能听清了。
她把这事的来龙去脉都给大家说了说,还把这补偿的措施说得格外大声,可这几位客人依旧不满意,尽管如此,求知堂这边儿还是会继续协商,争取给这些客人一个合理的交代。
至于那些质疑的点,她并没有说。
事情已经闹到了这一步,连那些煽动事态发展的人都找出来了,已经成不了什么事了,事已至此,这几个客人和他们都是是一伙儿的,也没必要再演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