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应簌离不会好好教他们,只是半路出家,要想在武功上有些造诣,那是极难。
凡是从娃娃抓起,这话是不错的,年纪小的时候人的筋骨什么的都是可塑性最强的时候,练出来的效果也会比长大之后要好的太多。
他开武校,开护若馆的初心是让每个前来学武的人有保护自己,保护他人的能力,而不是用来培养什么大侠的。
比试的擂台持续了整整三日,人数也是在不断的攀升,虽然没有求知堂招的人多,但已然可观了,比试结束后登记在册的足足有六十三人。
这般规模不算是小了。
求知堂那边比护若馆的发展更好,因为有了前一阵子主办诗会的名声,还沾了这铅笔的光,一下子打出了名声来,光论名声来说,求知堂在整个镇子里的知名度足以和逐梦书院相媲美。
这一次共招了一百四十多个学生,一下子把二楼空的几间教室全都塞满了,就这,还有不少人排着队想要报名。
可惜,求知堂的规模有限,就目前的容纳量来看,最多也只能再招这么多,再多的话,学生们坐着也不舒服,小班变成了大班,授课效果也会大打折扣。
孟橘络虽然是为赚钱,但也不全然是为了图钱,她还是要保质保量的开好学堂,人数达到了上限,那便不再多收一个人。
这一次的报名异常火爆,和第一次一样,从还没有开门的时候,队伍就已经排得老远。从早上到夜晚,门口就没有缺过人。
以前的时候,当优惠没了之后,人基本上也就没了,今年就不一样了,哪怕什么优惠都没有,人们还是想把孩子给送进来。
她收的束脩便宜是一方面,口碑积攒下来了,人们觉得能在这里学到东西。也是一方面。
这次招生也让她有了开分堂的想法,把生意做大,自然少不了要开分堂,以后也不会止步于北坪镇,也许整个国家各个城池都会有求知堂的存在,以后的事儿谁也说不准。
招生期已然结束,可能外还是有些不肯离去的人,任凭几个老师怎么劝说都不肯走。
本来她并没有在意这件事,想着有几个老师再也不会出什么问题,但后来喧闹声越来越大,她正在院子里准备晚饭呢,都能听见门口那些大声争论的声音。
她越发觉得不太对劲,放下手里的活儿就想出门看个究竟。
“怎么回事儿,我们的招生期不是都结束了吗?这些人为什么还会在这里,你们怎么也没人来跟我说一声。”
求知堂外面围了七八个人,个个面红耳赤,争论不休,彼此之间甚至已经从言语上的冲突上升到了肢体冲突。
张云工他们正在拉架,齐白鸽因为年纪小,遇事还是胆怯了些,站在旁边急得团团转,不知道该帮什么忙,知道孟橘络出现在身边问话,他才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赶紧把发生的事说与她听。。
“掌柜的,事情发生的急呀!本来他们还是和和气气的说着,谁知道怎么的,就有人先动起手来,我也没看清,他们几个就来赶紧拉架,我情急之下忘记去叫您了。”
孟橘络一个姑娘家的,拉架这事儿也插不上手,不过看他们也并没有真正的动起手来,只是拉扯纠缠,张云工他们几个也能应付的来,她也就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先问问其白鸽事情的来龙去脉。
眼下应簌离和平遥祝还没回来,主事儿的只剩下她一个人,越是在这种时候,她越要保持冷静,不能慌乱。
“那他们一开始都说什么了,这事儿总有起因吧?”孟橘络示意他好好说话,有她在一边,别太着急。
“是这样,本来咱招的人已经满了,我们几个正打算关门儿,突然有三个人说因为个人原因家里孩子没法来了就不报了,想退款,云工哥自然就给他们退了,然后这名额也就空出来了,谁知道这退名额的刚走,抢名额的就来了,也不知道是从哪儿得的消息,一下子围上来了七八个,可这一共就只剩最后的三个名额了,他们分不妥自然就争论起来。”
齐白鸽也是一脸的无奈,这根本就不管他们的事儿,就是这些人自己来在抢名额,但毕竟发生在求知堂的门口,他们若是不管管,等着事情大了,岂不是让外人都看笑话。
好好的学堂,给变成了一个菜市场。
听完孟橘络点了点头,事情的经过她是知晓了,只是有几点细节很让人匪夷所思。
退名额的事情倒不罕见,之前也有发生过,只是一下子来三个人齐齐的退费倒是有些赶巧了,而最赶巧的是这些围上来争抢的人,他们又是从哪儿得的消息,而又是在第一时间赶过来的呢。
求知堂最近的风头是盛,可她还没有自信到这个地步,说为名额争破头的事情在逐梦发生她会信,没有说在求知堂发生,她是一点儿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