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腰带上镶了一块好大的白玉,白玉旁边又悬挂着一块上好的玉佩,通体为紫黑色,像是紫葡萄一样的眼色,下面的玉穗是金丝制成的,耀眼的很。
三千漆墨发丝披散在脑后,只用一根朴素的竹枝固定着,发间的简,与穿着的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却又不让人觉得奇怪,仿佛他原本就该这样穿。
看不见正脸,只能瞥见一点下颚,如刀削一般分明,难以想象,这紫袍男子的正脸会是什么样子的。
“事办的如何了。”
紫袍男子的声线格外清晰,音色也是出奇的好听,让人直觉一阵清风佛过面颊,很是舒服的感觉。
可那斗笠男子始终紧绷着身子,听到他出言问,更是禁不住地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明明刚才在孟橘络面前,这男子还是一副生硬的形象,转而在了这人面前,气势上却显得无比羸弱,或者说在这个人的面前他根本就没有气势,就像一条听话的狗一样,尽力把自己伏在最低。
“大人,那女子不满意我们的要求,想要清楚我们的来历和去向,被我拒绝了之后,她便如何也不肯再继续谈,还说要我们拿出诚意,属下办事不利,请大人责罚。”
“哦,她拒绝你了。”
说话人声音很淡,像是笑着说出来的一样,但下一秒说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
“那你就把她给解决了,给那铅笔换个主人,不就好了。”
“这人还不可杀,可属下调查过,那铅笔的制作方法只有她一个人知晓,属下那出去的人没有一个能找到她制作铅笔的地方,那笔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
“凭空出现?有趣,那把人带走,货不就有了。”
“大人有所不知,最近有位姓黄的巡抚来过,与这女子的夫家有些交情,这女子已然成亲,其夫是今年赫云的解元,据说黄大人属意他做自己未来的女婿,这样一来,黄大人他来过北坪,若是近段时间出了事,定然会有察觉,属下是不想节外生枝。”
“你倒是会很会替我着想,黄姓巡抚?你说是他啊,那给他找些事做,他自然管不到这些琐事,没想到,一个小女子倒也能牵扯到一点来历,不过这都不重要,人日后提走也可,此处我来此处,最要紧的事还没办成呢。”
“大人是要找郡主生前留下的那个女婴吗?可是,这北坪镇据帝都,相隔千里,那女婴怎么可能会出现在此处?”
“你说的不错,远在千里外,这里的可能性实在不大,但这么多年都过去了,迟迟找不到人,皇上现在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了我,我自然要尽力为之,郡主身前踏过的每一寸土地我都要翻个遍。”
那斗笠男子还保持着跪恣,听完紫袍男子的话,他便有了主心骨,和那女子的合作内容不变,她想要什么他都满足,待过段时日,直接把人带走囚禁起来,稍加点拨,她就能把那铅笔的制作方法全都说了。
是啊,他也给过她光明正大的机会了,可她不珍惜啊。闹到大人这里,她的下场能好?
……
月璃的存在好说,以前月璃就是她身边的一只白猫,时常喜欢在外面鬼混,有些时候几天都不见踪迹,回来了也就知道睡。
这次离开的时间虽然久,但是也好解释,就说它是贪玩儿不想回家了,一直在林子里野,只是后来在外面饿着了,开始想念家里的好了,回家一看,大石村里的他们都不在了,怎猫也就没了归宿,一直找,找到今日,在路上碰巧见了就又抱了回来。
这一番解释也算是合情合理。
至于月璃的人形,自然就是那个银发少年,她就说,是请来给笔做代言人的,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关键的时候亮相一下,就行了。
只是这银发少年在晚上又会变成月璃,为了避免他暴露,孟橘络特意在求知堂的附近给他租下了一间小屋,晚上的时候他自己待在里面,是人是猫,谁也不知道。
本来觉得这银发少年是个麻烦,但上次因为是会的事情,让他积累了一票的粉丝,那首《凉州词》也是一夜闻名,据说还传到主城成那边,引得无数文人才子争相传看。
要不是看着路途遥远,还想来北坪看一看真迹呢。
这倒是一个方面,还有一个方面就是那日他展示出了不俗的速度,勉强就当成是轻功吧,这样的人放在应簌离的武校那边,应该也会有所作为。
再退一步来讲,养着这样一个人,没事儿让他跑跑腿送送东西,那也是极快的。比方说镇东那家桂花糕,总是排队,可以让他去,靠着颜值帮她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