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那边桌子上的龙眼和葡.萄她这桌上没有,除此之外,那边还有那明晃晃的烧鸭,甚至还有那难得一见的烤乳猪,都是一片一片的切好了端上去的。
看得她口水直流,盘子里正吃着的桂花糕也不香了。
“唉……”
幽幽地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在叹什么,来的时候就瞥见了应簌离,他今日的穿着可是神气的很啊,早上还是一副普普通通等等打扮,晚上摇身一变就成了众星拱月的存在。
一袭墨绿色的长袍,上面烫着繁琐的花纹,墨发被玉冠高高的束起,没了头发的遮掩,棱角分明的脸庞显露无疑,整个的装扮只能说是绝了,英气逼人,坐在亭下仿佛一位睥睨众生的王者。
期间有许多人向他敬酒,说着祝贺的话语,他也只是微微颔首,或者举起酒杯轻抿一口,在没人注意的时候,他也会向四处看,想找到孟橘络的所在。
可惜,一直到宴会开始,他也没看到她出现。
直到,开宴的时候,菜品被一道一道的端了上来,大家都被中央表演的歌舞,女子动人的身影所吸引,只有那么一个着桃色衣裙的少女在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只烤乳猪,手里正在啃的桂花糕也放了下来。
应簌离还特意向她招了招手,不过对方显然是沉溺在烤乳猪的诱.惑中,丝毫没有留意到他。
下人为他送来了切好的第一份烤乳猪,他端起那盘菜,起身后又坐下,在自己的桌案上又仔细挑了几样她可能爱吃的,末了端起桌上他自己的那盘水果,大.大方方的朝她的方向走去。
孟橘络刚唉声叹气完,身后就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
“叹气做甚?”
“你不懂,所爱隔山海,山海不可平,我实在是难受啊。”
孟橘络痛心疾首地摇了摇头,看那烤乳猪的色泽,那绝对是上品啊,不知道是那位大厨所为,真想找出来好好请教一番。
她又是这样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应簌离早就习以为常了,无奈的笑了笑,然后把手里的两盘东西都摆到了她的面前,戏谑道:“所以你的所爱究竟是我,还是这盘烤乳猪。”
“那自然是烤……你了,开宴这么久,你都不晓得看我一眼,哼!”
到嘴的话又生生憋住了,看着他端过来的东西,她大喜过望,这个男人还算是有点良心。
“我不知道你被安排到了哪里,问了一圈,也没有人告诉你坐哪了,人这么多,我找的慢,还请娘子多担待了。”
孟橘络转身的同时,应簌离的眼中闪过一抹惊艳。
他从没有见她穿过这样明艳俏丽的颜色,她好像很适合穿红色,衬得她很美,连他看着,都不由得呼吸一滞。
不过,好看归好看,他还是朝她伸出了手,不由分说的把这件低领的裙子拽成了高领的,“你这领口太低,拉严实一点,不然夜里怕是会冻着你。”
孟橘络哭笑不得,他这个扯法,整个衣服都快被他扯坏了。
应簌离端着东西走来的时候,她那一桌的人都朝两人投去了好奇的目光。
不少人都是知道的,应簌离早在科考前因为身体不好,而娶了一个八字吉利的姑娘冲病气,当时还被不少人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讨论呢,只是应家并没有大办那场婚礼,只是悄悄的把人抬了进门,见过孟橘络面的人并不多。
这次应簌离算是金榜题名,身边理应有女伴作陪着的,但看他仍是孑然一身,不少人都是看着眼里的,大都想着,原来他对那个小门小户的乡下女人也并不在意,不然也不会连这种场合都不让人出现。
眼看着应簌离此时同一个妙龄少女相谈甚欢,两人还颇为亲昵的样子,大家都在暗自感慨,果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应大少爷这棵铁树可算是是开了花,只是可惜了他家里的那位,注定要孤守空房了。
是的,谁都没有想到此刻与应簌离相谈甚欢的女子便是那个可怜虫,她被安排在了这个小角落里,并不能被当成真正的应家人对待。
不过,应簌离能来,她还是很开心的,今日他是主角,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呢,但他还是大大方方的给她端来她爱吃的东西来,丝毫不在乎别人的看法。
这一举动,自然也被其他对应簌离蠢蠢欲动的女人们看在眼里,她们是不是又气又懵,传言不是说应簌离不近女色吗?怎么眼下又对那样一个陌生的女子献殷勤起来。
但是这些对应簌离有意思的女人中不乏有胆子大的,她见应簌离主动和人说话,以为他是如同他的容貌一样,是个和善温和的性子,便举着酒杯,面若桃花的挤到应簌离面前,冲着他挤眉弄眼的,还不忘借孟橘络找个话题搭个话。
“妹妹是哪家的小姐,今日穿的可真是好看,不过这衣裳的料子终归是差了些,众所周知,这鸳鸯楼里的珍稀玩意儿最多,好看的衣裳也不少,我与妹妹也算是一见如故,报我的名字,就能去贵宾席挑选了。”
这姑娘穿着一袭翠绿色的广袖裙,如她所言,衣裳确实是件顶好衣裳,只是这人倒是差点,衣服是收腰的,她却没有腰,衣摆宽大是拖地的的款式,她个子不高,穿着真的很像在拖地,不是孟橘络打击她,而是她的姿容相貌实在是太平了。
连她都看不上,她凭什么觉得应簌离会对她另眼相看。